她本就年邁,雙腿實在撐不住久站,身形微微晃了晃。
“娘?!?/p>
單夫人連忙上前扶著她,轉(zhuǎn)頭吩咐一旁的下人,“去找張凳子來。”
“是?!?/p>
下人趕忙小跑著,取來一張長凳,小心翼翼地擺在老國公夫人身后。
“娘,您先歇歇腳吧?!眴畏蛉说馈?/p>
老封君微微點頭,緩緩坐下,眼神卻始終緊緊盯著侯府的大門,面色愈發(fā)陰沉。
此時,引來了不少百姓圍觀。
大家紛紛好奇地湊過來,圍成了一個圈,小聲議論著。
“這跪著的人是誰?。 币粋€年輕后生伸長了脖子,滿臉疑惑地問道。
他身旁一位提溜著籃子的婦人,“你連這都不知道,威遠將軍的夫人啊,昨日就見她在這跪著,怎么今日還在跪著?”
“威遠將軍的夫人?她為啥要在這侯府門口跪著?。俊庇钟腥巳滩蛔“l(fā)問。
人群里頓時炸開了鍋,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肯定是威遠將軍家得罪了侯府,這是來賠罪的?!?/p>
“不一定,說不定是侯府欺負了將軍府,馮夫人來討公道,卻被侯府晾在這兒了?!?/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時不時發(fā)出陣陣驚嘆和唏噓聲。
而老封君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只是時不時抬眼,看向門口的方向。
她堂堂一品誥命夫人,許久都沒受過這般冷落。
直到她耐心耗盡,楚若涵與顧君澤才慢悠悠地走出來。
馮氏已經(jīng)重新跪在地上,身上裹著裘皮披風,地上鋪著厚厚的皮子,懷里抱著湯婆子,身邊還燃著火爐。
整個人被照顧得十分周全。
楚若涵的目光落在馮氏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馮夫人,這是來贖罪的?”
她冷哼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游玩的呢?”
清脆的聲音,在這喧鬧的人群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