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夫人看都不看捂臉的小太監,轉頭吩咐道:“去把純兒扶到馬車里去,換身衣服。”
“祖母……”
“安心,這里有老身呢。”
馬福海哪里還能睡得下去,趕緊起身往外跑,連鞋都顧不得穿。小太監的身后幫他提溜著鞋。
“老封君,怎么來了?”馬福海臉上堆著笑,心里卻暗自叫苦。
“老身再不來,我的孫女就被你們磋磨死了。”老封君毫不客氣地回道,眼神中滿是憤怒。
“您這是說的哪里話?奴才這也是奉命行事。”
馬福海嘴上說著,眼角余光瞥見心腹太監臉上的巴掌印,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再看向馮氏,見她已經被下人攙扶著起身。
“老封君這可使不得啊,皇上下令,什么世子夫人原諒了,馮夫人什么時候才能起身。”馬福海趕緊阻攔道。
老國公夫人冷哼一聲,“濕著衣服怎么跪,凍死了你們賠老身一個孫女嗎?”
馬福海心里暗自咒罵這老東西難纏,面上卻依舊恭敬,“奴才沒法跟皇上交代……”
老國公夫人一擺手,不耐煩道:“行了,等換完衣服再接著跪。公公可滿意了?”
馬福海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暗自咬牙。
老潑皮……
老國公夫人轉頭,目光如炬,看向身邊的孫女婿,“少虞,闖進去,把人給我帶出來。”
“老身倒要看看那個商戶之女,究竟要如何才能罷手。”
“是。”
門房的下人見這架勢,誰敢阻攔,威遠將軍如若無人之境,徑直闖進侯府。
老國公夫人:“馬公公,若是我孫女有個三長兩短,這事兒可沒完。”
“老封君您言重了,這都是誤會,誤會。”
馬福海暗暗盤算著,等會兒如何向皇上交代。
威遠將軍捉了一個下人,一路來到鴻蒙院。
院門緊閉,他也不廢話,一腳踹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驚得院內的鳥兒振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