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掌著中饋,每日好吃好喝地有人伺候著,還不用去立那些繁瑣的規矩,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我這次真的是被人算計了……”
顧承彥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安陽侯厲聲打斷:“你還有臉說!我顧長野的兒子,竟被一個破落戶的紈绔算計了。”
“灰頭土臉的就被趕了回來,真是丟盡了我安陽侯府的顏面。”
顧承彥滿心無奈,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顧承安有母親護著,可他呢,只要起了爭端,不管對錯,永遠都是他的錯。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安陽侯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心中滿是怒其不爭。
他一直堅信,嚴父才能出孝子,只有這樣嚴格要求,孩子才能有出息……
只有楚若涵的目光,一直落在楚南心身上。
她突然開口道:“楚通房,好端端的怎么去了書院?”
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落到楚南心身上。
是啊,她若是不去書院,顧承彥也不會出這么大的糗。
楚南心心里“咯噔”一下,只覺得頭皮發麻,她已經盡量跪到屋內邊緣了,就怕安陽侯的怒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她強作鎮定,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間,目光中帶著一絲惶恐與不安。
連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著:“天……天氣寒冷,妾……妾去給公子送里衣。”
“三弟這兩日不就休沐回來了嗎?”
楚若涵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一把銳利的匕首,將楚南心的那點小心思,全都揭露了出來。
安陽侯更加憤怒,“把這個不安分的女人送回楚家去!”
“侯爺,不是這樣的。”
這是要把錯處,都歸到她的頭上。
楚南心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求饒:“三公子,承彥……救救我……”
可她的哀求聲還沒落下,就被下人無情地拉了下去。
顧承彥心中也是惱怒的,他總共就碰過這女人兩次,卻次次都被人捉奸在床。
她就是他的災星……
安陽侯再次請了家法,鞭子高高舉起,帶著呼呼的風聲落下,可落在顧承彥身上時,卻不似打顧君澤那般。
每一下抽打,都像是刻意收了力道,雷聲大雨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