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清白,怎怕大夫查看。”
寶玲依偎在安陽侯懷中,抽抽噎噎地說道,眼神卻在不經意間與顧母對視,其中的挑釁意味不言而喻。
顧母狠狠瞪向她。
大夫接過盤子,仔細端詳著那塊玫瑰糕,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他將玫瑰糕湊進鼻子嗅了嗅,又輕輕掰下一點放入口中嘗了嘗,隨后眉頭緊鎖。
“這玫瑰糕里,摻了紅花。紅花乃是活血化瘀的猛藥,孕婦食用,定會導致流產。”
安陽侯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他放開寶玲,一步一步走向顧母,“你這毒婦,竟敢謀害本侯的子嗣!”安陽侯咬牙切齒,抬手就要打她。
顧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連連后退,“只憑他一句話就要定我的罪,我犯不著去她的孩子啊!”
“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侯爺明察啊!”
顧母慌了神,她分明還沒有下手,這火怎么就燒到她身上了?
“一定是你怕我生下兒子。”寶玲哭訴指責,“侯爺,這府里能有如此手段和心機之人,除了夫人還能有誰啊。”
“妾身和腹中胎兒到底做錯了什么,竟遭此毒手……”
顧母看著她嬌柔造作的樣子,胸腔起伏不定,“一個妾生的庶子,我還犯不著動手。”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安陽侯的痛處,當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寶玲突然提高了音量,清脆的聲音在屋內回蕩:“那你為何害了趙姨娘……”
她故意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引人遐想。
趙姨娘臉上先是一愣,隨即裝出一副極為詫異、匪夷所思的模樣。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問道:“你說什么?”
寶玲看了看顧母,又轉向安陽侯,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深吸一口氣后,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
“我也是聽下人說的,趙姨娘腹中的胎兒都七個月了,七個月的胎兒已然穩固,怎么可能輕易小產?”
“是你,在趙姨娘的安胎藥動了手腳。還有春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