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嘆了一口氣,眼角甚至還有眼淚飆出來,非常不甘心地質(zhì)問他道,“老六叔,為什么你要和犯罪分子搞在一起啊!你可是公安!是公安啊!”
“沒辦法!
我欠他們的唄……”
接過小張遞過來的迎春牌香煙,輕輕地啜了一口,才緩緩開始說道,
“我從小在趙家屯長大,爹媽死得早。
是趙鐵錘和刀疤劉帶著一起長大的,沒有他倆給我吃的,護(hù)著我,恐怕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后來,刀疤劉越鬧越大,我有點怕,就不敢跟著他,而是跟在趙鐵錘這邊,在公社里謀了個民兵隊長的差事。
果不其然,刀疤劉犯事了,殺了人,被通緝。
趙鐵錘很急,在縣里托關(guān)系找了個屋子,把刀疤劉藏在了里面。
可是后來越查越嚴(yán),又是特殊時期,趙鐵錘便給我找了個關(guān)系,進(jìn)了縣公安局,順道住進(jìn)這屋子,和刀疤劉作伴。
以我的工資,還有趙鐵錘時不時送點糧和土特產(chǎn)來,我們倆日子倒也過得去……”
趙老六徐徐地將前因后果,都給說了出來,公安小張奮筆疾書地在記錄著。
病房里安靜極了,只有趙老六微弱的聲音和小張寫字的“沙沙”聲。
……
而另一邊病房里,林火旺剛從熊縣長這離開,便走進(jìn)來五六個人,正是徐小東這些二代們。
“熊叔叔,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你。
這些都是和我一起從京城來的朋友。”
徐小東笑著走到病床前,放下一籃子剛從供銷社買的糖果和糕點。
籃子里的糖果花花綠綠的,糕點散發(fā)著淡淡的甜香。
“小東啊!
真是不好意思,老首長的電報我前幾天就收到,知道你們今天過來。
但你看這情況實在是不湊巧,也沒辦法招待你們。”
看到徐小東帶著這么多,明顯看起來就是二代的子弟前來,熊縣長也是一陣錯愕。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這白山縣山溝溝的地方,又是大冷天,怎么吸引到這些頂級的二代來游玩呢?
“無妨!熊叔叔,我們本來也沒打算打擾您的。
這位是鐘小軍,在京城也住我們那一片大院。
他爸現(xiàn)在是345團(tuán)的鐘團(tuán)長。
我們等一會跟著他回部隊駐地就行。
正好,我們想著到長白山上去打獵玩呢!”
徐小東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