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夫人至——”有門人剛剛喊了一聲,沒多久,眾人便見崔夫人領著一眾侍女婆子匆匆趕來。
眾人向她行禮:“見過家主夫人。”
“二叔母。”崔夫人匆匆上前,便問,“聽說您要給六娘定親?”
“正是。”許老太太搖著一把腰扇微微頷首,含笑道,“夫人今日也是來見見我這未來的孫女婿嗎?來,辭年,上前來見過夫人。”
江辭年上前:“江辭年見過夫人,夫人萬福。”
崔夫人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只覺得他模樣尚可,便沒有多留意:“起來吧。”
說罷,她又對許老太太說:“二叔母,侄媳有幾句話要與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許老太太心道,我與你有什么借一步說的。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難不成我還能任由你算計,讓自家孫女給你女兒做陪嫁媵妾?
不過崔夫人來得匆匆,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這話,她也需得給幾分這位家主夫人面子。
于是她轉頭囑咐宋柔道:“替我招待好諸位貴客。”
說罷這些,許老太太這才起身,請崔夫人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待進了屋里,茶水都還未來得及喝,崔夫人便問:“二叔母,您當真是要給六娘定親?”
“自然,今日人都進門了,有媒人與諸位親朋好友為證,豈有是假的。”
“可六娘怎么可以許給旁人!”崔夫人急了。
“怎么不可以?”許老太太反問她,“我家六娘又沒有婚約,怎能不能許人了?”
“那北燕王呢?”
“北燕王與六娘何干?要嫁北燕王的不是五娘嗎?這可是夫人與眾人一同定下的人選,與我們六娘有什么關系?”
許老太太皺眉,轉而質問崔夫人,“難不成不嫁四娘嫁五娘,到頭來還是要我嫁六娘做陪嫁媵妾不成?”
“難不成我家六娘不配做妻,只配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