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屬下斗膽,替殿下做了決定,連夜讓呂大將軍的人馬護送咱們離開。”
“眼下,咱們已經出了京城,在上了官道,一路向南而行了。”
聽到這話,沈陌白常年沒什么情緒波瀾的溫潤眼眸里,不由掠過一抹焦色。
“糊涂,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沈陌白溫潤儒雅的臉龐上,臉色嚴肅,輕聲喝斥了一句。
石頭從未見過自家殿下如此嚴厲的一面,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恭敬跪地。
“殿下恕罪,屬下不該擅作主張,改變殿下原定今早啟程的計劃。”
“只是,屬下覺得,左右殿下也沒辦法跟季姑娘道別,與其夜長夢多,不如早日啟程歸國。”
“畢竟,殿下已經在外面漂泊多一日,就多一分危險……”
“我見不到她,但你可以。”
沈陌白不疾不徐地溫聲打斷。
說話間,他那皙白的手指,輕輕扯下了腰間佩戴的可以召喚月影衛的信物白玉骨笛,遞到了石頭面前。
見狀,石頭不由愣了一下,木訥的國字臉上,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殿下,這是……”
“你騎快馬折返京城,把這個白玉骨笛交給她。”
“告訴她,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須回南召。”
“將來她若遇到難處,就帶著這個信物去北門坊牛記鐵匠鋪,我會幫她。”
聽到這話,石頭眼底的光芒,猛地閃爍了兩下:“殿下,這牛記鐵匠鋪是咱們插在大乾的細作根據地,可不能輕易暴露……”
“你去找她,把我的話帶給她。”沈陌白面色沉靜,肅聲打斷。
“是,屬下遵命。”石頭見拗不過自家殿下,只能訕訕收聲領下命令。
然而就在石頭打算掀開簾子,騎上快馬,按照自家殿下的吩咐把信物帶給季姑娘的時候。
石頭目光所及的視野范圍內,忽然,有一道颯爽女子身影,毫無征兆地映入眼簾。
對方從很遠的地方策馬而來,眨眼的功夫,便已經進入到馬車隊伍的警戒范圍之內。
“唰啦啦……”
說時遲,那時快,負責護衛自家殿下安危的大將軍派來的護衛隊成員,第一時間抽出腰間佩刀。
“全體戒備,護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