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二妹妹不止琴藝出眾,六藝之中,射御皆是出挑,與她相較,華臻自愧不如。妹妹若能得此良機,必能一展風采。”
“何況侍奉貴人行狩之事,若個個都跟華臻一般,只有一顆忠心而無良藝,也恐侍奉不佳,怠慢貴人,天使您覺得呢……”
既然這個坑她不得不跳,那就只能拉上蕭文慎心愛的幺女一起跳了!
田公公應聲而笑。
好好好!好啊!好個伶俐人兒!
雖說侍騎這個差事,按先例是每家只得一個名額,可如今的光景不同,家家戶戶絞盡腦汁地回絕推拒。
雖然皇后仁德,說了不做強求,但若人數湊不齊,失職沒臉的就是他這個管事大太監!
沒成想讓他抓耳撓腮的事兒倒叫這蕭大姑娘看出來了,非但自己應下了,還主動為自己分憂!
他笑著揮動拂塵,假作為難地沉吟片刻,“也不是不可,安平侯府自來圣眷優渥,便是多出一位千金,上頭也是允的。”
他一個眼神示意,宮女又遞出一塊玉玨。
“既然蕭家兩位千金都有此忠孝之心,那咱家便成人之美,這塊玉玨賜給蕭二姑娘,明日兩位姑娘一起到行宮去吧!”
“公公且慢!”
蕭文慎走上前,邊哂笑著邊弓下腰,“我家綺兒與忠勤伯府謝家馬上就要定親了,謝伯爺夫婦擬定了下月便要過聘,這……實在是不巧,所以我才只向公公推舉了華臻。”
“父親此話差矣,”蕭華臻眼中帶著困惑之色,“狩獵大會便在下月初,屆時各家都要陪伴圣駕共享盛會,過聘禮儀繁瑣,想必時間上定不會湊到一處,該在大會之后才是。”
她笑顏清淺,聲音乖巧,下一句話卻將蕭文慎所有后路堵死。
“父親若是擔憂妹妹這段時日要籌備婚儀……可一般而言,我們這樣的勛爵人家,從過聘到嫁娶,籌備起來多則兩三年,少也要五六個月,那便更是為時尚早。”
蕭文慎被她堵得胸口直發疼,“你……”
“哼!大姑娘說得有理,但依咱家的意思,且不論什么過聘什么婚期。”
田公公一聲譏笑打斷蕭文慎,他吊著眼睛,厲聲問道:
“蕭侯是不是覺得,向圣上和娘娘盡忠的差事,遠比不上你們兩家的親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