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早上要上朝,為了等他,宋輕瓷特意將出宮時間推到了巳時。
蕭允一下朝回來,便去殿里換了便服,用自己的馬車將宋輕瓷送去了許家。
到了許家,他也沒有急著回宮,而是陪她一起待在院中,一邊與她閑聊,一邊看下人收拾院子。
午時未到,衛羽忽然進來,告訴蕭允,蕭玨在剛被送上馬車時醒了,但是狀態有些不對勁,讓他去永寧公主府看看。
宋輕瓷聞言,心下“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又掩飾好了表情,看著蕭允笑著說道。
“殿下,我與你一起去看看公主吧。”
蕭允擔心蕭玨會對宋輕瓷不利,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
“你剛搬回許府,還是盯著下人收拾東西吧。”
宋輕瓷堅持道:“這邊有檀云盯著便成,公主這一走,也不知何年才能再見了。”
“再者,她會被送走,怎么說都與我有些關系,于情于理我也該去見見的。”
“便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應當也不會怪罪我的。”
蕭允無奈妥協:“好,待會兒她若沖你發脾氣,你躲遠些,別讓她傷了你。”
兩人很快趕到了公主府。
因為蕭玨忽然清醒,護衛們便把她從馬車中帶回了公主府中,讓太醫替她看看情況,同時又吩咐了人去宮中通知皇后。
宋輕瓷到時,就見蕭玨躺在床上,神色看上去有些呆愣,眼里帶著明顯的畏懼與恐慌,與平日囂張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
宋輕瓷趁著太醫給蕭玨診治時,飛快地看了謝清越一眼。
謝清越臉上有無奈,有擔心,有不安,有畏懼,顯然是真的怕了。
宋輕瓷悄悄靠近了她,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退下。
她這反常的模樣,很容易被蕭允發現端倪。
謝清越回過神來,目光從宋輕瓷臉上掃過,說了句“我讓人去送些吃的來”便準備退下。
給蕭玨診斷完的太醫忽然回過頭來,看向謝清越和一眾侍奉蕭玨的侍女。
“公主今天是不是摔倒過?”
蕭允也目光冷厲地看了過來。
謝清越臉色微白,顫著聲音說道:“公,公主不久前醒了一次,一醒來便大喊大叫,掙,掙扎間頭撞到了床沿……”
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辭,也演練過好多遍,可在蕭允凌利的目光下,還是說得有些磕磕巴巴。
太醫聞言,皺了皺眉,語氣帶著幾分不滿。
“公主之前既醒過,你為何不喚我前來看診,反而任由侍衛將她抬上馬車?”
謝清越咬著唇,白著臉說道:“皇,皇后娘娘昨日傳令,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公主送走。我,我擔心違反皇后命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