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婉寧公主本就會游水,今日她在水中卻像忽然中邪了一樣,在齊人深的湖中竟能溺水。
她溺水后,自己也是第一時間下水去救的,將她拖上岸后,也第一時間進行了急救,可她就是沒有醒來。
謝清越想起宋輕瓷之前說的話,越發感覺她在搞什么陰謀。
她心里十分忐忑。
事發時,就她跟在公主身旁。
前兩日,公主做壞事后事情敗露,往她頭上甩鍋之事,也人盡皆知。
若是有心人多想,很有可能把她當成是謀害公主的罪魁禍首。
謝清越正胡思亂想間,蕭允已經帶著幾個太醫來了,行色匆匆地進了房間。
想到蕭允敏銳的覺察力,她不動聲色地后退幾步,妄圖把自己藏匿起來。
蕭允一進門,就看到皇后正坐在床邊抹淚,臉上說不出的憔悴。
他趕緊上前將皇后扶起,讓人帶她下去休息,她卻堅持要在一旁守著,蕭允無奈,只能讓太醫上前診治。
太醫診治的情況,和白天的一樣,都說公主的身體已無大礙,但不知為何就是不醒。
蕭允看著床上的蕭玨,清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蕭玨看起來皮膚雖有幾分蒼白,呼吸卻是平穩的,心跳和脈搏也有力,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情況很不正常。
他目光打量著房內眾人:“公主落水時,身旁可有人?”
房內靜默了好一會兒,謝清越才弱弱開口:“臣,臣女在。”
蕭允目光銳利地從謝清越臉上掃過。
現在是晚上且在室內,謝清越沒有戴帷帽,昏黃柔和的燭光打在她臉上,讓她臉上的燙傷疤痕都淡了不少。
縱是如此,他還是注意到了她的臉色十分蒼白,眼神也有些閃躲,像是在懼怕著什么。
想到婚宴那夜發生的事,他臉色微沉,聲音也不自覺冷厲起來。
“公主當時落水,可與你有關?”
謝清越有些慌亂地搖頭,語無倫次地解釋:“沒,沒有。”
“公主回來后,不,不想去寺廟,于,于是在府內打砸,后,后又決定尋死覓活。”
蕭允劍眉緊皺,目光緊盯著謝清越。
“為何她之前不尋死覓活,偏偏要等到今日?是不是你給她出的主意?”
他是了解蕭玨的,雖有心機但并不多,是有勇無謀的典范,打壓人不是靠口舌就是靠打殺,根本沒那么多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