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點東西就想收買她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姨娘看著她這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在心里暗道了聲狡猾的狐貍。
恰好此時玉露端著剛泡好的茶走了進來,她的眼睛能看得出來還有些哭過的紅痕,但情緒已然恢復原樣,將茶盞小心地放到兩人面前后就站到了姜蘭君的身后。
見今日再問不出什么來,白姨娘也不心急。
她悠閑地喝完了送來的這盞茶,這才起身告辭,笑著道:“那妾身改日再來拜會大小姐。”
姜蘭君頷首,溫聲道:“玉露,送一下白姨娘。”
“是,小姐。”
“不必了,大小姐剛參加完壽宴回來想來定是累著了,就幾步路而已妾身自己走回去便是。”
白姨娘聞言笑了一聲,推辭完后就直接帶著丫鬟走了。
目送不速之客離開后,姜蘭君便吩咐玉露將衣裳首飾等東西都收拾出來,自己則是去把昨日在外面買的一個小葉紫檀手串取出來放進袖子里。
等收拾好行李后,就直接往老太太院子去了。
天色漸晚,慈安堂早早便掛起了燈籠,暈黃的燈使得整個院子都籠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嚴姑正在站在檐下,督促丫鬟仔細煎藥。
姜蘭君的身影才剛穿過月亮門,她便立馬眼尖地瞧見了,打發了個丫鬟去屋里告訴老太太之后,便主動迎上前去問道:“這么晚了,大小姐您怎么過來了?”
“嚴姑安好。”
姜蘭君笑著同她點了下頭。
隨后指了指后頭的玉露以及抬行李的曹千,解釋道:“這不是上回祖母答應了讓我隨侍左右么,這不,剛一得空我便自己過來了。”
嚴姑聽到這話頓時感到很是詫異。
不等她發問,姜蘭君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焦急,懊惱地說道:“嚴姑,祖母可是病了?早知我便不該出門,理應時刻守著祖母才是。”
說著,她便急匆匆地往里走。
嚴姑原本想好的話被這一打岔就忘了,只得連忙跟上她的步伐,見她擔憂的神情不似作假,她的語氣既欣慰又摻雜著些無奈:
“大小姐不必擔心,這只是補藥罷了。”
她笑道:“人上了年紀總有些半夜睡不好的毛病在身上,不過老夫人身子康健的很,今早還喝了兩碗粥吃了一碟素酥卷,您無需過于憂心。”
事實上在江瑞考中進士之前,都是靠老太太種田為生。
甚至在丹丘縣時她也仍然沒有放下種地的執念,忙碌了大半輩子的老婦人根本閑不下來,真是論起來,她可能比后宅里的女眷都健康得多。
姜蘭君雖松了口氣,可神色依然緊張。
直到進屋后看見正在納鞋底的沈老太太,臉色才真正地放松下來,欠身朝對方請了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