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掃了眼墻上的監控,裝出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
“我不信你是醫生,你別過來,我害怕……”
她一邊說著,一邊步步后退,把男人往監控拍不到的死角引。
對方看她這副纖弱可憐的樣子,愈發酒氣上頭色欲熏心,他搓著手就迫不及待地追著宋景棠到了墻角。
“別怕啊小美人兒,跟哥哥去包間,今晚我好好給你治眼睛!”
宋景棠墨鏡下的眼里淌過一抹冷意,她暗自捏緊了手里的盲杖,只要一棍子擊中特定的部位,就能讓這個令她作嘔的肥豬失去半身麻痹,接著,她就一腳踹廢他第三條腿!
眼看男人那肥大的手伸過來,宋景棠正要動作,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從他身后殺出,抓住猥瑣男的伸到宋景棠面前的手,用力一折。
“啊!!”
猥瑣男疼得慘叫。
宋景棠也很意外,她細細打量著這個突然殺出來英雄救美的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一副精英高管的氣質,她很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號人物。
韓影已經抓著猥瑣男的后腦勺,將他整個人用力砸在墻上。
韓影冷冷道:“這位先生,喝醉了就回包間躺著,需要我送你嗎?”
猥瑣男此時已經被嚇得酒都醒了大半,連忙討饒。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自己回去……”
他正想走,身后,突然響起一道低醇淡漠的嗓音,似笑非笑。
可語氣里透出森森寒意,能把人骨頭都凍成渣。
“這么容易就想走?”
這聲音是……
宋景棠身體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她視線慢慢看向后方,只見幾米開外,裴度修長挺拔的身影踱步而來,走廊偏白的燈光被墨鏡過慮成柔和的昏黃,像極了黃昏夕陽。
恍惚間,宋景棠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機場。
七年前的裴度,和眼前男人的身影堪堪重疊。
‘宋景棠,值得嗎?’
這句話從記憶深處襲來,如重鼓,砸得宋景棠神魂俱顫。
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