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身上凄慘的傷勢,李徹看了都直皺眉頭,契丹兵看見了肯定更是san值狂掉。
可若是不救,你耶律大賀還要臉嗎?
拋開這群傷員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不談,我們奉軍對你們傷員都好生照料,吃飽喝足
反而回到你們那,你卻不管不顧了?
耶律大賀若真無情至此,軍心也散得差不多了。
想清楚此中關節,常凝雪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是那個熟悉的閻王作風,卻是沒被什么圣人陰魂附體。
正如李徹所料,這幾套陰損的連招下去,契丹軍營頓時大亂。
交戰結束當晚,李徹便被曲近山從睡夢中叫醒,來到營地的點將臺上。
卻見對面軍營到處火光,隨后還能聽見清晰可見的喊殺。
契丹人內亂,竟是開始自我殘殺了!
李徹取下望遠鏡,見周圍將領殷切的眼神,搖了搖頭:
“只有外圍幾座營地亂了,想必是耶律大賀早已做了準備,將影響降到了最低。如今天色已晚,我們派兵襲營也會扯入混亂之中,絕非良機。”
襲營可不是鬧著玩的,為什么古代襲營成功的案例都是以少打多,經常是幾百人就去了,隨后立下奇功?
因為如果不是幾百人,而是幾萬人,結果大概率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夜晚視野受限,古人又多有夜盲癥,人數一多雙方就會攪和在一起,形成混亂的殘殺局面。
唯有少數精兵,而且還要配合默契、進退自如,才有機會創下奇功。
如今奉軍勝券在握,又何必兵行險著,拿將士們的性命去賭博?
李徹將手中的望遠鏡拋給曲近山:“傳令下去,我軍守好營地即可,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說罷,帶著兩只老虎和跟屁熊,回帳睡大覺去了。
這一晚上,喊殺聲未停,李徹卻是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待到第二日一早,立刻讓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沒想到,耶律大賀這老東西不只是有點東西,東西還真不少。
那么聲勢浩大的叛亂,竟讓他硬生生地鎮壓住了,清晨的契丹營地防衛嚴密,并無明顯的亂相。
當然,平叛也并非沒有代價。
斥候回報,契丹人正往營地外搬運尸體,一具接著一具。
饒是經驗最豐富的斥候,此刻都統計不出到底有多少死人,只說尸體都已經堆成了山!
李徹評價道:“看似雷厲風行,實則飲鴆止渴罷了。”
轉眼之間,又是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