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多謝殿下賜教。”黃瑾拜謝了一番,轉身回去了。
李徹看著這老太監的背影,只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見身旁的李霖還有些恍惚,李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四哥,回神了!”
李霖恍然驚醒:“我們出來了?”
“早出來了,我要去軍營一趟,你去不去?”
“自是要同去。”李霖點了點頭,隨即突然湊到李徹身旁,“老六,你說,父皇剛剛和你說那話什么意思?”
李徹下意識用手推開他的大臉,皺眉道:“什么話?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那句,太子多病,汝當勉勵之!”
李徹冷笑一聲:“還能什么意思,在畫餅唄。”
這話李徹可太熟悉了。
太子身體不好,就讓自己多努努力?
可太子多病不多病的,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這話既沒做出許諾,又沒什么實際性的意義,容易讓人陷入錯覺。
若是其他藩王,聽見這話怕是早就高興瘋了,以為父皇中意自己繼位。
但李徹完全沒感覺,他越來越清楚,這個世界靠絕對的實力說話。
若是奉國羸弱,慶帝還會對自己這么和氣,朱純等勛貴會主動投靠?
怕是連面前的燕王,都不會和自己關系這么近吧?
所以,慶帝畫他的餅,李徹就當聽個樂呵,根本沒當回事。
李霖則完全不同,這孩子還是嫩了點,已經有點被慶帝pua麻了。
“讓你勉力之啊!你說,父皇是不是已有傳位給你的想法了?”燕王興奮道。
李徹看了他一眼:“這話父皇沒和你說過?”
“從未有過!”
“那沒準就和秦王、晉王說過。”李徹隨口道。
慶帝,老畫餅人了。
他若是不經常畫餅,怎么能讓皇子們拼命競爭?
李霖無奈道:“怎么感覺你完全不在意父皇的想法,剛剛在養心殿也是,你不怕父皇嗎?”
李徹點了點頭:“還是怕的,父皇乃是皇帝,誰人不怕?”
李霖一陣無語,看李徹那張毫無情感波動的臉,他的話半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兩人結伴向京營而去,李徹回頭看了一眼皇城,突然想起高麗王和多帶軍隊的事情還沒和慶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