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徹看了他一眼,無奈道:“我的親四哥啊,你怎么不懂呢?你我兄弟打架,又不是官府判案,對錯有那么重要嗎?”
李霖還是太老實,不明白怎么面對慶帝這個皇帝老子。
你若是將自己代入臣子的角色,那必然是心驚膽戰,被全面壓制。
但若是代入兒子的角色,就完全不同了。
兒子們打架,動手了就是互毆,誰受傷更嚴重不重要,誰先挑釁才重要。
先撩者賤的道理不懂嗎?
打架都打不贏,慶帝還要夸你兩句不成?
李霖一臉焦急:“不行,我還是不放心,要不你給我幾拳,咱倆咋也得帶點傷去啊。”
李徹翻了個白眼:“打你不疼是咋的,歇著吧,沒那個必要。”
不過他又想了想,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自己兩人就這么沒事人一樣走過去,確實有些不妥。
想到這里,李徹索性往地上一坐。
不走了!
李霖訝然地看了他一眼,雖然搞不清李徹又在耍什么花招,但還是很配合地一起坐了下來。
經過剛剛一場并肩作戰,兩人的默契度明顯提高了不少。
兩人這么一鬧,錦衣衛們也不能繼續走了,只得停下來。
任寬看到這一幕,盡管心中萬般無奈,但也只能捏著鼻子走上前:“四殿下,六殿下,您二位這是怎么了?”
李徹微微抬起頭:“本王受了內傷,走不動了。”
李霖有樣學樣:“本王也一樣!”
任寬聞言既無奈又覺得好笑。
您二位爺連衣服都沒臟,受哪門子內傷啊?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道:“二位殿下別為難屬下啊。”
見李徹也不說話,李霖自是不搭理他。
任寬是個聰明人,看得出兩人之中誰做主。
隨即向李徹一拱手,懇求道:“奉王殿下,您要屬下做什么,可否示下?”
李徹向秦王那邊指了指:“他們都有載輿,為何我二人沒有?這不是區別對待嗎?”
載輿就是古時的擔架,但不是用來搬運傷員的,而是貴人的交通工具。
任寬聽到李徹所言,哭笑不得。
只覺得這位滿天下的奉王,倒是像個小孩子似的,很難想象這位是怎么將外族打得抱頭鼠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