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即是客,雖然我們索倫部不讀你們慶人的圣賢書,但也懂得這點粗淺的道理。”
“進(jìn)來吧。”
說罷,老者轉(zhuǎn)身向營地內(nèi)走去。
那拎著狼牙棒的漢子瞥了賀從龍一眼,也跟著老者而去。
完顏連忙跑到賀從龍身旁,用矮小的身體扶住他的胳膊,關(guān)切道:“主人,你沒事吧?”
賀從龍搖了搖頭。
“要么我們回去吧,這群人有些嚇人。”
完顏牙齒都在打顫,他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錯了。
“無妨,我們進(jìn)去和他聊聊。”賀從龍回道,“他們沒想殺我,不然你我早就死了。”
見賀從龍態(tài)度堅決,完顏也沒有辦法,只得扶著他跟在老者身后,進(jìn)入營地。
索倫人的營地很簡約,但卻不簡陋,不像是靺鞨人那樣雜亂。
一個個營帳坐落有致,拱衛(wèi)著中心的大營帳。
賀從龍兩人跟在老者后面,走入了大營帳之中,頓時覺得一股暖氣撲面而來。
老者在火爐旁端坐,那位索倫漢子則是退到他身后。
看到賀從龍進(jìn)來,老者微微抬起手,斜著切到對面的位置:“請。”
那優(yōu)雅的姿態(tài)讓賀從龍一陣恍惚,還以為面對的是錢斌、陶潛這樣的大儒。
但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將長刀遞給一旁的侍衛(wèi),來到老者面前端坐好。
“我聽說慶人喜歡喝茶,但我部貧瘠,實在是拿不出那種稀罕物。”
“嘗嘗這個吧,這是我們索倫人愛喝的樺樹漿。”
“多謝長者。”賀從龍從老者手中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
樺樹漿清澈透明,口感甘冽爽口,具有淡淡的樺木清香,倒是不難喝。
等到賀從龍咽下樺樹漿,老者才慢慢開口道:“剛剛你說合作?”
賀從龍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是的。”
“不知你代表誰和我合作?度地稽?還是你自己?”
賀從龍心中一頓。
這問題雖然簡單,但卻很致命,直擊自己的立場和態(tài)度。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一旦回答不對,八成會落得一個血濺當(dāng)場的下場。
賀從龍猶豫了一下,心一橫:
“我代表大慶奉王,向您尋求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