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吉托看向他,眼中充斥著正常人對弱智的憐憫。
“你豬腦子啊,兩邊都是一千多人,加起來就是兩千甲士,輕輕松松就能橫掃我們了,還用得著使計?”
屬下頓時語塞,好像是不必多此一舉啊。
“行了,別瞎猜了,我去問問?!蔽鸺幸а勒酒鹕?。
伸腿縮腿都是一刀,以自己這點家底,和大慶人打毫無勝算。
勿吉托換了一身袍子,只帶了三四個隨從,向戰場邊緣靠近而去。
剛剛走出幾十米,便被一支外圍的騎兵攔了下來。
為首的一名小軍官打扮的男人,高聲喝問道:“來者何人,莫要靠近!”
勿吉托連忙示意屬下勒馬,并用不熟練的夏語討好道:“在下夫涅部首領,不知道天朝大軍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軍官冷峻道:“我等奉命在此進行演習,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否則一律視為對我軍發動攻擊!”
演習?
勿吉托不懂什么是演習,但看對方作為,似乎就是操練的一種。
“貴軍操練士兵,我等自是無權干涉,可是這里是父涅部的草場,您看”勿吉托陪笑道。
軍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和我無關,我等只奉命行事?!?/p>
“不知閣下是大慶哪支軍隊?”勿吉托又問道。
“吾乃寧古郡王麾下寧古軍陸營叁隊隊正。”
彼其娘之,果然是寧古郡王搞得鬼!
勿吉托暗罵一聲。
“演習期間,你等不得靠近,便相安無事,如若是無故靠近,休怪我寧古軍士刀槍無眼!”
軍官最后說了一句,拍馬便走,獨留勿吉托幾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走出了一段距離,身旁的同伴開口問道:“墩子,這群靺鞨人真就這么忍了,咱們可是在他們家門口打架??!”
小軍官正是墩子,在安東城下連斬十數人,生擒一個高麗校尉有功,已經升為隊正。
“不忍又如何,他們敢和咱們動手嘛?”墩子冷笑道,“你等著吧,他還要謝謝咱呢?!?/p>
話音剛落,后方就傳來勿吉托的聲音:“多謝閣下提醒,我等絕不打擾貴軍操練!”
墩子臉上的笑容更肆意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