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喔喔!”
身后的契丹狼騎發出各種各樣的怪叫聲,鋪天蓋地般向阜新兵團的隊伍合圍而去。
裴元賢收起千里目,眼中滿是怪異。
“他們怎么想的?不過三四千的騎兵,怎么敢沖擊咱們萬人隊伍?”
副將也是經歷了幾場血戰的奉軍老人,聽聞裴元賢的話,不由得冷笑道:
“契丹人就是如此,他們還當我們是怯懦的慶人,卻不知奉人是奉人,慶人是慶人。”
裴元賢瞪了他一眼:“什么慶人奉人的?不利于團結的話少說。”
副將賠笑地點了點頭:“是是是。”
裴元賢無奈地嘆了口氣,奉軍中高層的將領都一個樣子,不知大慶,只知奉國。
也不知道如此思想,對奉國是好是壞。
眼看契丹狼騎已經沖到山腳下,兵團中的兩千奉軍將士早已擺開陣勢,嚴陣以待。
奉國民夫們也拿起了農具、鐮刀,在奉軍陣列后排開,眼中有緊張,也有躍躍欲試。
裴元賢坐在戰馬上,右手拔出腰間佩劍。
敵人距離越來越近了,他已經能看到那一張張囂張的面孔,耳邊傳來契丹人嘰里咕嚕的興奮吶喊。
“哈哈哈,慶人小崽子竟然不跑!”
“區區兩千士兵,剩下的都是民夫,哪來的膽子!”
“嚯還有女人,兄弟們今日有福了,慶國女子最是嬌嫩。”
“沖啊!!!”
裴元賢面無表情,左手伸向腰間,摸出一個長柄狀的物件。
“預備!”副將冷然下令。
你沒事來惹我們做什么?
裴元賢搖了搖頭,只覺得有些無趣。
他一揮手,身前的奉軍將士如同野狼般嗷嗷直叫,抽出武器沖向混亂的敵陣。
一炷香后。
裴元賢踩著契丹首領的腦袋,一臉的疑惑:“我實在是不清楚,你沒事來惹我們做什么?”
契丹首領無法回他的話。
因為他現在只剩下一個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