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但這件事千真萬確,是我親眼所見!”蘇春貴認真地說著,隨后將自己目睹的詳細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蘇杰聽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雖說他這個弟弟平日里大大咧咧,行事有些咋咋呼呼,但極少說謊,而且從他的描述來看,條理清晰、有板有眼,不像是胡編亂造。
可是,按照蘇春貴的說法,那人手中的弓最大射程僅五百米,這意味著那是一把拉力為兩百斤的弓。
如此推斷,那人大概率也是一名淬體三重的武者,小概率可能是煉肉初期的實力。就這種實力,怎么可能單槍匹馬地挑翻整支馬賊隊伍呢?
“哥,”蘇春貴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我還看到,那人把馬賊消滅之后,牽走了他們大部分的馬,大概有二十多頭呢。”
“啊!”蘇杰雙眼瞬間瞪得通紅,眼中滿是嫉妒的神色。
要知道,能夠騎乘的角馬獸,在市面上的售價可是普通角馬的三四倍!就按二十頭來計算,那可就是一筆十多萬的財富啊!
他與他人合伙出去狩獵,一個月也就掙個四五千塊,運氣好的時候能達到七八千,但有一次運氣極差,遭遇了好幾只中級兇獸,差點連命都丟了。
這十萬塊,幾乎相當于他兩年的收入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長嘆一聲。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焦急地問道:“那后來呢?春貴,你沒把這件事告訴張隊長嗎?那群人牽著馬,行動肯定不快。”
就算對方隊伍里有一個神射手又如何,在二三十把槍的強大火力面前,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蘇春貴苦著臉說道:“張隊長去安山城了,現在副隊長在。但那家伙平日里傲慢得很,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我才不相信告訴他能有什么好結果。”
“嗨,你呀!”蘇杰忍不住拍了下大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就算你看不慣王德志那家伙,可也總比眼睜睜看著這群人帶著好處離開要強吧?
就算王德志再怎么目中無人,可消息是你提供的,他隨便給你一兩頭角馬,那就是三四千塊啊,這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這時,蘇春貴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蘇杰見狀,嘴巴張大,仿佛在說,你小子這時候怎么還笑得出來?
“哥,如果我說,我知道那群人的身份呢?”蘇春貴一臉得意地說道。
“什么!”蘇杰大為震驚,緊接著激動得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春貴,你說的是真的嗎?可別跟大哥開玩笑啊?”
蘇春貴有些不滿地說道:“哥,你覺得我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
“不是,當然不是,”蘇杰趕忙催促道,“哎呀,春貴,都這時候了,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快說,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從哪兒來的?”
蘇春貴謹慎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后壓低聲音說道:“他們是陸家寨的。”
“陸家寨!”蘇杰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個寨子他并不陌生,位于周家堡東面十幾里的地方,要是開著越野車過去,只需幾分鐘便能抵達。
“哥,小聲點!”蘇春貴被嚇了一跳,趕忙提醒道,“小心被別人聽見。”
“咱們這是在自己家里,怕什么?”蘇杰嘀咕了一句,但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目光緊緊盯著蘇春貴的眼睛,問道:“春貴,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說起來也是巧合。”蘇春貴笑著說道,“當時有兩伙人在城墻下發生了爭執,其中一伙我認識,是李家堡的,另一伙人數相對少一些,而且都蒙著臉。
結果李家堡的人聽出了他們的聲音,當場就說出了這伙人的身份。
其實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后來,當他們出現在我的望遠鏡里時,我一下子就想起來,牽走二十多頭角馬的,正是陸家寨的人。”
“干得漂亮!”蘇杰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稱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