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眼睜睜看著那把薄如蟬翼的短刃貼上龍?zhí)煊硬鳖i,刀刃反射的光映著凌云眼底的玩味,嚇得他連退三步。
后背撞在涼亭朱漆柱上,喉結(jié)上下滾動卻發(fā)不出聲。
龍?zhí)煊涌吹竭@情形,差點(diǎn)沒氣死。
他雖然尊敬謝龍恩,但是卻一直不喜歡謝龍恩說什么和平年代的戎士,因?yàn)闆]有經(jīng)歷過鮮血的洗禮,即便經(jīng)歷了最先進(jìn)的訓(xùn)練模式,也比不上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老兵。
至于滿朝的文官,更是酒囊飯袋,不值一提。
但現(xiàn)在他又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今天陪伴他的人是謝龍恩,面對凌云等人,絕對不會像大司馬這樣膽寒。
“各位都是國際上知名的英雄豪杰,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何必動刀動槍呢?”
相比大司馬的驚慌失措,龍?zhí)煊酉鄬Χ赃€算比較冷靜。
當(dāng)然,他并非不怕死,而是知道即便是流露出恐懼,也救不了自己。
“不愧是當(dāng)朝天子,是有些膽色,但有一點(diǎn)你說錯了,我們可不是什么英雄豪杰。”
凌云說著手中的刀刃,又加重了幾分,眼看就要在龍?zhí)煊拥牟鳖i上劃出一道血痕。
望著凌云手中那把泛著寒芒的刀,龍?zhí)煊哟_實(shí)緊張無比。
那刀刃的弧度,以及握刀的手勢,都透著久經(jīng)殺伐的精準(zhǔn)。
仿佛下一秒就能順著動脈劃開,讓鮮血在青磚上蜿蜒出刺目的軌跡。
“凌云,我們是來幫老師的,而不是來害他的,這個人是當(dāng)今天子,如果死了只會造成嚴(yán)重的后果,把刀收起來!”
一旁高瘦青年開口,聲線像磨砂紙擦過青石。
他立在光影交界處,鎖骨處皮膚隱隱泛著橘紅。
凌云挑眉,刀刃在龍?zhí)煊硬鳖i壓得更緊直到滲出血珠,“老地,你何時有資格命令我了?不過看在你在收到消息就立馬趕過來的分子上,我給夏天一個面子。”
高瘦青年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不悅,“我說了,別叫我老地!”
“抱歉,除了‘地’這個代號我還能叫出口以外,你‘裴錢’這個名字,我每次想到都要忍半天的笑,哈哈哈——”
凌云說著還真就捂肚子大笑了起來。
“別叫我老地!”
裴錢指尖迸出火星,涼亭的木地板“滋啦”一聲冒出青煙。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之際,被稱為黑白雙子的王墨和王皓忍不住出聲勸阻道:“你們兩個冷靜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