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何解?”
梁老的聲音有些疑惑。
夏天卻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裝糊涂。”
“當初姓謝的那個小丫頭請來的年輕人說過,逐鹿會是中州第一幫會,有著上百年的底蘊,就連省首也得避其鋒芒。”
“但是這是十年前的情況,根據楊四海的說法,逐鹿會一直都在走下坡路,甚至被狂青社咬著不放,隨時可能覆滅。”
“你告訴我,一個這樣的落魄幫會,是如何在這么短時間,就讓省首賣面子,撤換山河市的市書的?”
山河市不是什么超級大都市,但在整個中域北部,還是有不小影響力的。
厲一博來的這些年,又正好趕上本地經濟飛速發展時期。
在上面人眼里,可是大功一件,即便這些功績和他本人沒有任何關系。
這樣的人即便是省首,也不可能輕易罷免。
但日落西山的逐鹿會卻做到了,這里面是否有貓膩,只需要稍微動腦想一想就知道了。
更何況,夏天一開始給逐鹿會打這個電話,就有幾分試探的目的在里面。
見梁老沉默不語,夏天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能讓省首出手,應該是動用了嶺南謝氏的派系關系吧?”
聽到這話,梁老再也無法沉默,只能苦笑道:“沒錯,我們嘗試去達到您的要求,但現如今的逐鹿會已經不同以往,省首踢了半天皮球。”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表明了您和謝老的關系,省首這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我們并非是想獨攬功勞,只是此情此景之下,不得已而為之。”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梁老心存僥幸。
覺得夏天雖有一身武力,但對世俗的社會地位,卻沒有任何了解。
所以,才想著賭一把,賭夏天不會猜出來,嶺南謝氏才是讓省首出面的真正原因。
只要夏天沒猜出來,他們就可以和夏天達成合作,從而避免逐鹿會成為狂青社拍死在沙灘上的前浪。
“說實話,在我提出來的第一時間,你依舊還在裝糊涂,這一點讓我很不高興。”
梁老沒有吭聲,因為他很清楚是自己理虧。
經過這件事,逐鹿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感和信任已經蕩然無存。
不過夏天沒有第一時間掛掉電話,還繼續愿意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