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一條猙獰的刀疤,從下頜蜿蜒至眼角,仿佛一條扭曲的蜈蚣,單是這副模樣,就讓人不寒而栗。
屋內,七八名大漢如兇神惡煞般站著,腰間鼓鼓囊囊,明眼人一看便知藏著家伙。
正中央,蘇長青和老陳兩人癱倒在地,不斷發出痛苦的哀嚎。
老陳傷勢不算嚴重,瞧著不過是皮外傷。
可蘇長青的狀況卻十分糟糕,身下已然匯聚了一灘鮮血,顯然被人動了刀子。
“爸!”
“老公!”
蘇晚成和李荷花見此情景,心急如焚,急忙沖了過去。
“我……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蘇長青蜷縮在地上,整個人眼神渙散,顯然是被嚇得不輕,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爸!”
“老公!”
蘇晚成和李荷花滿心焦急,尤其是蘇晚成,他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瞪著夏天,大聲吼道:“姓夏的,這賭檔是楊四海的地盤!是不是你故意搞鬼,想報復我們,才讓我爸遭這份罪?”
夏天聽到這話,心里十分的無語。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么就賴上我了?
要不是看在蘇晚晴的面子上,我壓根就不想來蹚這渾水好么!
然而,夏天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刀疤臉已然不耐煩地咆哮起來:“吵什么吵!都給老子閉嘴!”
說罷,刀疤臉從沙發上站起身,眼神冰冷,如同一把把利刃,掃視著夏天一行人。
他并不認識夏天,也不清楚夏天和楊四海之間的關系。
畢竟,當年夏天覆滅張長軍勢力的時候,不少南縣的地頭蛇都沒在現場,他便是其中之一。
看著眾人被自己威懾住,刀疤臉十分滿意,他把玩著手中鋒利的匕首,冷聲道:“我叫陳道龍,道上兄弟都尊稱我一聲龍哥,是這藍爵夜總會的負責人。”
“你們既然來了,想必都是蘇長青的至親,老子也不跟你們廢話,這家伙欠了我們夜總會三個億賭債,把錢還上,這事就一筆勾銷,不然,誰也別想離開!”
蘇長青一聽,情緒瞬間激動起來,聲音顫抖地辯解道:“我……我沒欠那么多!那些籌碼,他們說是送給我們的,我才拿的,我根本不知道加起來有三個億那么多啊!”
“哼!”
陳道龍一副被氣笑了的模樣,“老子這夜總會又不是剛開張的,誰會平白無故送你三個億的籌碼?你當老子是開慈善機構的?”
話音剛落,他便猛地向前一步,一腳狠狠朝蘇長青身上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