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結城狂喜,聲音顫抖,掩飾不住的激動。
只見一位身著藏青色和服的老人不知何時已站在他的身旁。
他那枯瘦的手掌輕輕按在三井結城肩上,一股溫和的真氣涌入,暫時穩住了他的傷勢。
老人須發皆白,面容枯槁如樹皮,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仿佛兩柄出鞘的利劍,讓人不敢直視。
他腰間懸著一柄日本武士劍,劍鞘上纏繞著暗紅色的絲繩,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木村平涼?!”趙無極瞳孔驟縮,失聲叫道:“東瀛劍道大師,先天境強者!”
宴會廳內頓時一片嘩然。
那些原本已經準備開溜的權貴們又停下了腳步,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木村平涼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只是靜靜注視著秦天,聲音沙啞陰森:“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每說一個字,身上的氣勢就強盛一分。
到最后,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凝固了,所有人感到呼吸困難,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
“木村大人!殺了他!快殺了他!”
(木村様!彼を殺して、早く殺して!)
三井結城歇斯底里地喊道,眼中滿是怨毒。
木村平涼微微皺眉,但并未出言訓斥。
他抬眼看向秦天,沙啞的嗓音再次響起:“年輕人,跪下道歉,我饒你一命!”
秦天嗤笑一聲,道:“老狗,跪下道歉,我饒你一命!”
“八嘎!”木村平涼低吼一聲,緩緩抽出腰間武士劍,劍身泛著逼人的寒光:“老夫這把鬼切,已有三十年未曾出鞘,今日,便用它來斬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也讓大夏國見識一下,我東瀛帝國的武道!”
秦天卻突然笑了,笑得格外燦爛:“老東西,你確定要動手?”
話音未落,一股比木村平涼更加恐怖的真氣波動從秦天體內爆發而出。
那氣勢如淵似海,瞬間沖散了木村平涼營造的壓迫感。
宴會廳內的玻璃制品紛紛炸裂,墻壁上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木村平涼臉色驟變,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你,你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