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眠微微歪頭。
就看到坐在床側,勾著她手,一副平靜笑臉的林青山。見他沒有抓著追問昨晚的事,她本該松口氣的,可不知為何,卻無法真的放松。
聲線微微緊繃,滿口答應,“哦哦,好。”
還是答應吧。
本來她也是這么個打算。
只是
林青山不生氣的嗎?
好平靜,說起來她真的很少見林青山生氣,只上次訂婚時有見他不高興過一次,多數時候都是溫溫柔柔的。
就像現在這樣?
盯著林青山那張不變的溫和笑臉看了一會,不知為何,蘇云眠總覺得怪怪的,本能開口:“我沒想要見他,他自己闖進來的,他”
“我的錯。”林青山低下頭,手伸在內兜里摸索著什么,溫和道:“是我沒把人攔住,抱歉。”
“啊?沒有,不是那混賬一直都這樣,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完全不管旁人如何。我們現在都受著傷,哪有精力跟他耗”蘇云眠說。
在她看來。
孟梁景那種只看結果,不管過程,不講究手法的人,真的很麻煩。
任何人都跟他講不了道理。
體面人絕殺。
那就是個不管不顧的,除非他自己想明白放棄了,否則就只會讓旁人痛苦給別人帶來麻煩一想到這混賬,蘇云眠就心口發堵。
純氣的。
她握住林青山一只手,“別再提他了,昨晚我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他也沒再堅持的意思了。”
“嗯,不提他。”
林青山另一只手從衣兜伸出,摸出他們訂婚時的紅寶石王冠戒指,放在蘇云眠手上,抬眸含笑看她,“手術時醫生摘下來了,我當時替你收著了。現在還回去別弄丟了,等手好了,再戴。”
冰涼的戒指躺在手心。
蘇云眠握住,揚起笑容來,點頭‘嗯’了一聲。
大清早一通折騰,蘇云眠又有些乏了,想著等下午再挪病房,先小睡一會。
養病本就要多睡。
她和林青山都是如此。
只是,等她再睜眼醒來,看到坐在床邊默默不吭聲的裴雪,又是嚇一跳,然后就是無語都怎么回事,能來個正常探病的嗎?
來了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