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束縛在身后有些難受,蘇云眠稍稍調整了些坐姿,目光在駕駛座上專注開車的紀明那邊掃過,心里卻浮現出疑問來。
科西奧入境帶來的可不止紀明,應該還有一個金發藍眼的男人。
她不清楚那人的名字。
但也記得,當初在古堡關著的那段時間,這男人始終在科西奧身側,幾乎形影不離,科西奧對他也很隨和信任,心腹無疑。
剛剛在民宿里卻見到。
不會是在方凝心那邊吧?而他們現在是在往方凝心那邊去嗎?
她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抓她,無非就是逼迫孟梁景去做科西奧之前提到的那個無聊的選擇,他們好像總是覺得,她能干擾到孟家或者孟梁景的選擇一樣。是覺得,她怎么說也是孟家下一代目前唯一的繼承人孟安的母親嗎?
就覺得這樣能影響孟家?
怎么可能。
蘇云眠對此嗤之以鼻,孟家人都是很心狠的,除非有利否則絕不會做。尤其自小深受家族熏陶的孟梁景,那是個絕對的利益結果至上的男人。
對于家族來說,近乎完美。
完美的掌家人。
在他這種人的人生選項中,配偶妻子是最無足輕重的存在,更不用說她這個前妻了。是現任的時候也沒見多重要過。
永遠的后置位。
她太懂了。
但這種時候她也不會閑的沒事,去提醒紀明——她現在還活著就是因為他們覺得她有用,能對孟家有所牽制。
在他們發現真相前。
她必須自救。
蘇云眠很清楚,她是不可能等到孟家救援的,今晚又事發突然,她都來不及做太多安排,現在也只能自己想辦法自救。
可現在車開在路上,她雙手被縛,該怎么辦?
她看向車窗外。
暴雨被車燈映照的發白,她憂心忡忡。
卻在這時,駕駛座上傳來手機嗡鳴聲,就見紀明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摸出藍牙戴上,接通了電話。
誰的電話?
蘇云眠剛冒出這個想法,就注意到后視鏡里,一雙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同她對上,是紀明在看她!
與此同時,
前座傳來紀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