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過極其陡峭的彎道時,車內的人也毫無感覺。
車內花香四溢。
方凝心完全沒有在險峻山路上坐車的感覺,或者說她在花香包裹下遲鈍的大腦,哪怕再快再顛簸的速度也很難有反應。
頭實在太疼了。
在令人窒息的痛感中側躺在男人懷里,大口喘息著,呼吸著男人身上濃郁的玫瑰花香,神經都好似被親切撫摸了一遍,尖銳痛感緩解,舒服到靈魂都仿佛在顫抖。
喘息輕緩。
她終于緩過勁來。
也聽清了男人在耳邊的話。
科西奧?
他是叫科西奧嗎?
浸了汗的細白手指無力揪在男人同樣被汗浸濕、緊貼在肌肉緊實的暗紅襯衣上,方凝心緩了口氣,腦子還有點茫然,“科西奧?我不認識你。”
她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科西奧隨手扯開有些緊的領帶,露出汗珠滾落的喉結,嗓音嘶啞低沉,“沒關系,現在認識了。”
他現在心情很好。
不想計較這些。
就連剛剛被女人扇的那一巴掌,他暫時也沒了去計較這一冒犯并施加懲罰的心情,反正也不疼,她的手還是那么軟嫩,舒服到麻痹的觸感。
而且,
他現在有更想要的。
時隔多年再次將失散已久的美人攬抱入懷,某種刻意壓制的癮幾乎在觸碰的瞬間就點燃,哪怕隔著手套隔著衣衫都無法克制的癮,在身體某一處點燃他也沒想過克制,更沒再去想這是何時何地,他向來遵從于本能、縱情于野也無所謂。
盡管不雅。
但方凝心有值得他失控一時的價值。
多年不見。
總要給些獎勵。
右手微抬,科西奧牙咬在套在手上的黑手套上,要扯下時突然頓住,碧綠眼眸轉動下移落在懷里被香氣熏的仍有些失神、面色酡紅的女人臉上、唇上。
他笑了笑。
漂亮慘白的面容多了些亮色。
白牙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