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邊始終沉默,蘇云眠深吸氣,“他到底想做什么?”
沒有回應。
她又道:“不管他想做什么,又想利用我什么,讓他直說,能不能干脆點?能不能正大光明的!說話,啞了嗎?”
“夫蘇董。”
那邊終于傳來郎年的聲音,低沉輕緩,“先生沒有這個意思。”
很好。
終于愿意承認那人還活著了。
至于有沒有那個意思。
她是不信。
但她還是說:“那好,那我現在問了,你讓他說,到底什么意思?他就在那邊,對嗎?”
這次回國郎年就沒跟在身邊了,雖然也是她堅持拒絕且發火的結果,但以這人往常一根筋的勁,根本不是發火就能攔住的。
除了一種可能:
他去了孟梁景那邊。
說到底,郎年自始至終都是孟梁景,也就是孟家的人而孟梁景的需求和命令自然遠遠高于她這個第二任老板,這是理所當然的。
所幸,
她也從沒指望過他。
“他就在吧,讓他和我說,說明白了。”蘇云眠冷聲開口。
那邊一陣沉默。
蘇云眠閉了閉眼,索性也不管了,反正不管那人是不是真在電話那邊,只要郎年知道了,他也就知道了。
沒區別。
她干脆開口,到此時聲音已是平靜,死水一樣無波無瀾,“我真的受夠你了。你總是這樣任性妄為,不管做什么都絲毫不管不問我的想法,總是一廂情愿地給我找麻煩,問你要什么又從來不說。不過也對,利用這種事總不好說出口——但你有什么不好說出口的?”
她頓了兩秒,才又繼續,“我清楚你惡劣的本性,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這種事對于你來說就是隨手為之,既然做了何必遮遮掩掩,欲蓋彌彰。”
她撕開了那一層虛偽的表層。
直截了當。
“還是說你這種人竟然還會有那些個所謂不好意思、愧疚的想法吧?”蘇云眠語調嘲諷,“真的,別讓我笑,好嗎?”
沒有回應。
她也不想再猜了。
為了能夠徹底解決科西奧,她已經在忍了,可還要忍到什么時候?而這些人又做了些什么?問題始終沒得到解決。
她還被雙重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