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傷已痊愈她卻仍忘不了。
那個男人的恐怖。
生命隨著子彈洞穿而漸漸流失的恐懼,古堡令人窒息的人偶一般命懸一線的經歷而帶來在這一切的男人,就要來了。
郎年注意到她垂在身側微顫的手,以為她是害怕,剛要開口安撫,卻見蘇云眠突然握拳,再抬頭臉上卻無絲毫懼意,只平靜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我會注意的。”
到了此時此刻,害怕恐懼也沒用,倒不如說,對方終于有所行動這件事反倒是讓蘇云眠長出口氣總好過一直藏在暗處伺機而動,不知道對方會從哪里冒出來要安心些。
被盯上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她只想解決問題。
而且,科西奧都耐不住要冒頭了,那家伙蘇云眠眸光微動,緩緩轉向郎年,面無表情問:“他呢?”
“”郎年沉默。
“算了。”
不愛說,她也不稀得問,“告訴他,利用傷害孩子的事,我和他沒完。”
這筆賬早晚都得算。
話落自郎年身側走過。
“你為什么不早說!”
還沒推開病房門,蘇云眠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咆哮聲,停頓一下才推門進去,就見裴雪拿著一沓文件正對廖秘書咆哮著什么。
廖文濱唯唯諾諾應著。
他心里苦啊。
他哪敢在裴雪氣頭上提正事?
要不是客戶那邊在催,也實在不能拖下去了,又需要裴總簽字,他今天壓根就不會出現在醫院太難了。
好在有巨額高薪撐著。
不然真干不下去。
一想到時不時到賬的獎金還有薪金,廖文濱立刻就振作了,腰背也稍稍挺直了還好,頂多只是被罵一頓,只要不狡辯默默等裴總把火泄了,就沒事了。
他可以的。
又不是第一次面對了。
都習慣了。
看到廖秘書相當熟練自如的應對,蘇云眠也終于是明白,為什么這家伙看著還挺年輕,卻那么憔悴滄桑的原因了。
攤上這么一個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