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她心狠吧——
卻在面對大多數人時都是溫溫柔柔的,像水一樣,很多時候都愿意伸手拉別人一把,爛好心到泛濫尤其是對小孩。
性格又硬又軟。
簡直是個矛盾集合體。
奇怪的人。
“好了,這兩天勤抹藥,少走路。”蘇云眠冷淡說著,把人腳放下來搭落在中跟涼鞋上,又多說了一句:“走路的話,最好穿拖鞋。”
說完也不管裴雪回不回應,放下藥就要去洗手,剛一起身就見面前的人仰頭露出纏著紗布的脖子,“還有脖子,你割的,給我換藥。”
“等一會。”
雖然還是那么不客氣,但好歹話里沒那種命令感了,只要好好說話,蘇云眠也不會甩手不管。
去洗了手回來。
又給人脖子換了藥。
那晚精神到后面有點恍惚,直到現在她才看清,裴雪脖子上那道傷口著實不淺,還不是很整齊,猩紅猙獰竟然是她割出來的。
再深一點的話
感受到她動作的停頓遲疑,裴雪冷笑刺道,“怎么,才看到嗎?給我好好換藥,你要再敢惹我不高興,小心我告你殺人未遂!”
人為什么要長一張嘴?
放毒嗎?
也不怕毒死自個。
蘇云眠面無表情想著,小心抹藥的同時,沒忍住噴了回去,“你不覺得自己活該嗎?這難道不是你自找的?”
一旁的廖秘書恨不得捂耳。
也不敢看。
這位蘇董也是真敢說啊。
裴雪臉色果然冷下來,剛準備發飆,脖子驟然一緊,疼得她下意識低呼。
面無表情給人換了藥纏好紗布,蘇云眠又讓廖秘書重新找個病房把人送進去,剛準備走就被坐在病床上的裴雪喊住了。
“去哪?”
“做個體檢,我還想長命百歲呢。”說完頭也不回出去了。
裴雪:“?”
做體檢蘇云眠是認真的。
她是真怕氣出病來。
以后還是得心平氣和啊只是等一整套檢查做完,看到等在外面拿著一沓報告的郎年,她還是心梗了一下。
才消停一天怎么又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