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是沒用的。
她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
沒別的辦法。
同林青山又聊了幾句,實在疲憊,蘇云眠掛了電話,沒一會就收到黑客朋友那邊的消息。
什么都沒查到。
一切正常。
可這種時候,一切正常就已經是最大的不對勁了,蘇云眠心里最后一絲的懷疑被抹消,面無表情安靜坐在床上,她只余下了一個想法。
為什么呢?
現在想想,當時葬禮上感覺到的不對勁,難怪本家的人都沒來,還有那滿手冰冷的鮮血那些被忽略的細節一瞬清晰,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
誰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耍她好玩?
他孟梁景,或者說孟家的人,嘴里有一句真話嗎?
突然有種給孟承墨和郎年打電話逼問的沖動,別人且不論,這兩人絕對是知情的,包括老太爺。
是不是除了她,誰都知道?
難怪感覺他們都沒多傷心的樣子,以為本就冷酷,畢竟之前也沒見他們相處多好的樣子,這一年來對此也避而不談,是怕她發現了什么吧。
真是可笑啊。
她直接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安靜的臥室里顯得很是突兀,實在是真的沒忍住,也實在是真覺得好笑,各種意義的好笑。
笑著笑著,又慢慢彎下腰,雙手捂蓋住臉,長久的靜默。
她突然發現。
她和孟梁景,就是這樣的不合時宜。
好在她也無所謂了。
她受夠了被騙來騙去,什么都不能信的過去,原本因為對方替她擋槍的愧疚彌補心理也在此刻淡消于無,那天宴會上的事指不定是又在演她呢。
孟梁景最擅長了,不是嗎?
更何況她現在也已經擁有了更好的生活,對孟家也從沒指望期待過什么,就連去質問的想法竟也沒那么強烈,仔細想想答案并不重要但有一件事很重要。
夏知若。
至少要把和夏知若之間的恩怨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