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取出黑色染發膏,將掉色發棕的頭發重新染的黝黑,又重新化了妝容。這些工序,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做,早已手法嫻熟,很快就完成了。
鏡中少年面容漸漸模糊,僅僅只有呆板的漂亮了。
如此他方轉回臥室睡下。
第二日醒來,蘇云眠就發現了一個極其糟糕的事情她嗓子怎么更嚴重了。
直接腫了。
現在別說說話了,喝口水都辣嗓子。
餐廳里,從孟佑手里接過溫水,非常艱難地吞下藥片,臉都漲紅了心里更是怨念滿滿。
該死的裴雪!
早餐也沒心情吃了,確切說是想吃也吃不了,只能眼巴巴看著孟佑吃餛飩。
“姐姐,你這”孟佑咬下一口餛飩,剛一抬頭就對上蘇云眠滿是怨念的目光,也是哭笑不得。
“你吃,我就聞聞。”蘇云眠在手機上敲出這么一行字,默默舉起給孟佑看。
以前她就愛吃,前年古堡餓那么一遭后,她就更愛吃了,雖只是缺了一頓早餐,心情仍是不美麗,而且她嗓子這情況,指不定要缺幾頓飯呢。
該死的裴雪啊!
瘋子能不能都滾出她生活!
正一腔怨念呢,蘇云眠舉起的手機就突然響了,孟佑最先看到了來電人,舀餛飩的動作當即一頓,黝黑瞳色驟然一沉紀明?
蘇云眠也看到了。
反應了兩秒她才想起,這位是姑奶介紹的那個相親人,兩人都沒那個意思,還聊成了一樁合作。
只是她現在說不了話。
想了想,她把電話摁斷,發去消息解釋了一下自己嗓子不是很舒服,接不了電話。
那邊很是通情達理,禮貌問詢客氣了幾句,就表示當初說的那個叫「一夢華年」的香水,他問過老師了,可以作為之前說的見面禮送給她。
蘇云眠趕忙推拒。
那香水聞著就很不錯,又聽聞是特殊玫瑰制成,背后也有故事的樣子,本就奪人所好了,自是不好意思白拿索性表示自己可以買或者交換。
紀明卻說:“這本就是老師制成的非賣品,若是利益交換就失了這香水的本身意義。”
蘇云眠只好作罷。
她本身就在這個圈子,她深知搞藝術的或者此類偏藝術的,多少性子都沾點‘古怪’,或者‘奇怪有趣’的規矩,便也沒再堅持只是她現在嗓子這個樣,見面是不行了,就商量等好些了再見面。
到時正好以別的方式去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