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來之前就有敲定好計劃。
收了心很快進入狀態。
只需要按照預先定下的進口原油供應合同,上調一定價格,又縮減了一定供應量,她這邊把握著供應線,對方的意見選著聽就可,一番拉扯后,才算是定下。
最終方案都沒越過彼此可承受底線,都有利可圖,只是或多或少,作為供應方的蘇云眠自是滿意。
飯局尾聲。
蘇云眠舉起茶杯客氣了一下。
對面酒茶隨意。
最多郎年和常娜陪了一杯酒。
對面倒也習慣了,這孟氏新來一年的新董事不喜飲酒是出了名的,最開始還有人想要壓一壓這位蘇董的漲勢氣焰,飯局多有逼酒戲耍之事,后來吃了教訓、黃了幾筆合作就沒人再敢作妖了。
如今,有些尋求集團合作的飯局上,有一些機靈的為討其好,索性連酒都不上,反以好茶代替。
對此蘇云眠卻是無所謂的她是不愛喝酒,但別人喜歡喝她也沒關系的,沒這個奪人所好的習慣。
其實和孟氏合作多年的公司企業,反倒是很能接受這位的作風的,在他們看來這位蘇董可比之前那位魔鬼一樣的孟董合作起來舒服多了,那合同利益劃分總留有三分余地不會把人連皮帶里扒個干凈。
好歹是個講道理的。
不管別人如何想,敲定合作,客氣兩句,蘇云眠就滿懷心事率先起身離開了。
外面已是夜色燈火。
常娜追了上去,“蘇董,今晚八點半還有個商宴,還有半個小時就”
“推了吧。”
還商宴,她這會心神不寧的明顯不在狀態,順順當當談完這場就不錯了,蘇云眠擺擺手就上了車,想了想又對窗外的常娜說:“這次項目你也辛苦了,給你發了獎金,放你幾天假休息一下。”
等郎年把車開走了,常娜忙摸出手機,數了數到賬的一串零,差點沒蹦起來。
跟著蘇董果然有錢途啊!
“蘇董是有什么心事嗎?”駕駛座上的郎年自是看出她這一天狀態不對,適時問了出口。
是啊。
還是特離譜的心事。
說出來的話會被當成傻子吧。
她自己都不理解自己,只是方凝心不清醒狀態下的一句言論,為什么就讓她怕成這樣,沒道理啊。
她膽子也沒那么小啊!
當晚好不容易睡下的蘇云眠做了個噩夢,先是夢到羅馬宴會孟梁景為她擋槍后倒在玫瑰鋪滿的地上,鮮血噴涌漸漸沒了呼吸之后又夢到墓園的墳里伸出來一只人手,滿身泥血的孟梁景竟從墳里爬出來,掐著她的脖子喊什么:我好愛你、你為什么不下來陪我?
她直接嚇醒了。
夢醒后卻是失神,某種被她忽略已久的怪異感愈發鮮明,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想不通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