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科西奧目光輕移,落在蘇云眠后背上,綠眸深沉,那幾欲滴血的紅唇卻微微勾起,突然朝遠處的男人無聲開口,用的是中文。
【后生,你又輸了】
孟梁景狐眸微沉。
還未開口,猛然聽到一聲巨響,在后方拖延的車隊被一輛黑色機車生生撞開一個缺口,很快便又有幾輛機車沖出,轟隆聲巨響,朝這邊夾擊而來。
“佛朗西斯!”孟梁景喝道。
“馬上馬上!”
佛朗西斯應了一聲,操控著跑車在人群中穿梭,也虧得車聲大,聽到的人都遠遠避開了,路上還算空曠。
但畢竟比不上機車小巧靈活,跑車很快就被貼上,機車后座的人揮著鐵棍就朝駕駛座上的紅發男人掄去,想要將車逼停,完全不管失控會不會有意外。
他們接到的命令,抓活的就行,無所謂傷不傷。
“嘭!”
一聲巨響,鐵棍飛揚在空中,貼上跑車的機車劇烈搖晃下失控撞到路邊花盆上。
感受到環繞腰間的手臂在用力,蘇云眠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單手抱著她的男人,另一只手握著棒球棍維持著用力揮出的動作,肌肉賁張,青筋暴起。
如同暴烈的兇獸。
她見過男人很多模樣,平靜的、優雅的、憤怒的、張揚的、盡在掌握的自信很多很多,卻從未見過他這般兇悍的模樣,氣勢凌人,僅僅是靠近就讓人壓力巨大。
她知道孟家長輩多為軍人背景,孟梁景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動手能力自是不弱。
卻沒想到會,這么兇。
如今細想來,她見過男人最兇的時刻,好像只有在床上,讓她難以承受。
七年來,
兩人之間所有的不愉快爭吵,男人最后解決的手段永遠都是在床上。
僅僅是這樣她就受不了。
抓著男人襯衫的手下意識攥緊,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孟梁景收回棒球棍,低喘了一聲,動作很輕地按揉著她后腦以作安撫,將她深深埋入熾熱滾燙的懷里。
“嚇到了?”
蘇云眠抿唇不語。
她現在腦子鬧哄哄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可趴在男人懷里聽著他始終平穩有力的心跳,莫名地,不覺得害怕,甚至還有些不想承認的安心。
雖然還未逃出海島,可她卻突然覺得——
沒問題了,逃的出去。
佛朗西斯突然一聲大喝,很是興奮,“孟梁景,可以了!準備好了啊,我要——”
一腳油門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