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身后的男人微微低頭,略微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濃郁酒香混雜著玫瑰的芬芳縈繞而來。
他好像醉了。
蘇云眠沒有任何表示。
她不能發出聲音,也不以動作表示,只以沉默相對。
男人大概是醉了,把她誤認成了某人,似乎是習慣了那人的拒絕,并沒有表示出生氣,牽起她手腕,領著她往古堡走。
仆人則提著畫像跟在身后。
蘇云眠順從跟隨。
她跟著男人進了古堡,上了樓,去了比她所在房間樓層的更高樓層,進了一間畫室。
畫室里擺了數個畫架。
所有畫作都被白布遮蓋,中間的畫架尤為巨大,僅僅是畫板已有一米多高,男人牽著她來到這幅畫架前,輕聲低語。
“我畫的總是不如你。”
“但你總不愿意為我畫像,你說你不畫人像,但最后你還是給我畫了。”
他說著將畫布掀落。
因著面紗遮蓋,蘇云眠看不清畫像內容,只能從模糊的色塊分辨,這應該是一幅用色極為夸張濃郁的深色系畫作。
人像嗎?
她記得——
方凝心確實從不畫人像。
至少她沒見過。
這時,跟隨在身后的仆人無聲靠近,把一架長椅放下,男人扶著蘇云眠坐下,靜靜凝視著畫像。
靜默無聲。
過了一會,蘇云眠突然感到左肩驟然一沉,一直安靜看畫的男人突然低頭,靠在她肩上一動不動,壓得她呲牙輕嘶——太疼了。
壓到她傷口了!
狗東西!
她又不敢反抗,只能忍受,男人卻一直沒動過,也不知是醉了還是睡著了。
始終不動。
等了一會,見男人沒動靜,呼吸又漸平緩,蘇云眠壯著膽子掀起面紗一角,終于看清了面前一人多高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