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沒事!”
關茗哭到說不清話,“七年啊,七年啊,那么久,只有你一個人,同那樣的惡魔日日相處,多可怕。”
“沒事,我那時不知道。”
蘇云眠還想說什么,卻也哽咽不成句,她是不知道,可這七年難道她就好過了嗎?
沒有。
可若無人抱著她說怎么能這么苦,她都感知不到苦,很苦嗎,她從小到大快要被磨到麻痹的神經其實很難感知到。
原來這么苦的嗎?
她抱住關茗,就像數年前從警局出來,快要活不下去那天一樣,和同一個人相擁,再次獲得了救贖。
“謝謝你為我哭,茗茗,我不疼了。”
她很高興。
有人為她哭,為她笑,將她放在心上,她不是一個人,在這世上,有為她駐留的人,想她好的人很多很多。
關茗嚎啕大哭起來。
“行了,瞧你這哭的,小花貓一樣。”
蘇云眠邊給抽抽搭搭的關茗遞紙,又笑著刮她鼻子,捏她臉,逗她玩,手立馬被拍掉。
“下次再不告訴我,我就不跟你做,”說到一半,關茗立馬轉口,“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
“不對,”關茗又變了臉,“別再有下次了!”
蘇云眠微笑,“不會的。”
“但眠眠,”
關茗擦了擦鼻涕淚,表情嚴肅,“果然還是越早離婚越好,我還是建議等,你去找林青山吧,什么無法面對,當年難道不是你倆都被害了嗎?”
說事歸說事,關茗還不忘罵一句,“孟梁景這個該死的!”
“總之,你不要替別人做決定啊,你去找他,和他好好談談,聽一聽他的想法,是陌路還是解開心結,要看兩個人的想法。”
“如果陌路了,咱們就再想別的辦法唄。”
確實是這樣,靠想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個心結也遲早要解開,蘇云眠點頭,“好。”
但不等她去找,
林青山卻先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