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感覺不到痛,流血的手按在桌上,一字一句,泛著血色的眼珠死死盯著面前幾人。
“一個月。”
“一個月內如果讓我在學校見到你們,那就都別活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一定會讓你們后悔!”
撂下話,蘇云眠起身離開。
沒人敢開口阻攔。
血跡在桌邊染紅一片,鮮紅刺目。
蘇云眠出了包廂,
找到飯店老板,把砸碎的杯子錢,還有被血染紅的桌子錢賠了。
老板看到她在滴血的手,忙給她一塊干凈毛巾裹著,叫她趕緊去醫院,連說不要賠償了,蘇云眠堅持給了。
毛巾裹著近乎麻木的手,她往店外走。
她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去想辦法。
一個能永久解決掉這些麻煩的辦法。
這是她在北大最后一年了,發展前景很好,前途遠大,不能因為這些人毀了。
得想個辦法。
想個永絕后患的辦法,最好切割干凈這份親緣關系,讓他們再利用她不得。
怎么辦?
走出飯店大門,蘇云眠卻是怔住。
她那個親弟弟蘇云鴻竟也來了,正蹲在飯店門口,看到她眼睛一亮,起身大步走近,把手里的冰糖葫蘆遞過來。
“姐,糖葫蘆,甜的。”
“啪!”
冰糖葫蘆被打落在地,蘇云眠滿臉譏諷,“蘇云鴻,別來惡心我,我有此境地,你難道不明白為什么嗎?”
今天的逼婚,過去的逃跑,
都是因為面前這個人,父母為了他,為了他的未來,才來不斷壓榨她身上那些看得著的價值。
他過得有多好,她就有多慘。
小時候,她先出生,身強體壯;弟弟晚出生,體弱多病,動不動生病,嚴重了甚至還會口吐白沫昏倒。
父母恨她奪走了弟弟的養分,覺得她活著就是來克弟弟的,是個孽障,從小就不給她飽飯吃,如果她敢盯著桌上的肉多看兩眼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