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一遍重復著,一遍一遍提醒自己,用無形的刀,將心底剛剛萌生還未擴散瘋長的愛意一點點切割抹消,毫不在意心底淌落的血。
她能忘記從小長大,原生家庭給予的痛。
就能忘記對一個人的心動。
她從來都狠得下心!
那一晚之后,蘇云眠決定辭掉球場助理的工作。
她去找球場經理遞交辭呈時,孟梁景就在場,正同經理聊著什么,看到她來也沒什么反應,眼神也沒有一個。
好在,剛做過心理切割,蘇云眠心里一片麻木。
她把辭呈遞過去。
經理似是有些意外,目光下意識落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孟梁景身上,又趕忙移回來。
一番推辭后,蘇云眠以學業(yè)忙為由,這事就結了。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去過球場,也沒再打聽過孟梁景任何消息,逼迫自己把這個人徹底隔離在外。
其實她并不喜歡劇烈運動。
也不熱愛。
她只是喜歡球場上那個人才去看球,如今下了決心,自然不會再去關注這些。
她把所有心思都投入進了學業(yè),近乎瘋了一般沉浸在知識海洋里,比之前還要多幾倍的努力,學到做夢都是啪啪鍵盤聲和編輯器里花花綠綠的代碼。
最后還是她閨蜜關茗看不下去了。
“再學都學傻了,我的好姐妹,你都狂沖幾個名次了,獎學金審批都通過了,放松下吧。我請客!”
說完不管人愿不愿意,關了電腦,把人強拽去酒吧了。
臨走時,蘇云眠還在著急喊:“代碼,代碼還沒保存!”
“放心吧,不會有事。”
關茗帶她去的是個清吧。
格調幽靜不落俗。
一落座,關茗就報了幾個酒名,一一排在蘇云眠面前,豪邁道:“喝,我請客,不醉不歸!”
蘇云眠默然無語,把酒推開了。
她不排斥喝酒,但她酒量一向不好,一小杯就上臉,兩罐啤酒就能趴下,自從斷片過她就再也不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