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鎮紙從空中飛過,狠狠砸在郎年額頭,又墜落于地,聲音沉悶清脆,鮮血順著男人額角鼻梁流淌而下,他卻是面色不變,眼都沒眨一下,似是沒有痛感一般,很是平靜。
孟梁景單手壓在桌面上,眼底涌動著壓抑不住的暴怒,片刻后卻又歸于平靜,狐眸幽深。
“郎年,你逾矩了。”
郎年沉默。
孟梁景冷冷看著他,“她現在在哪?”
“林青山在竹園的住宅,安保嚴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夫人也不常出門,為數不多幾次出門去的也都是人流量大的公共場所,停留時間也不長,一直沒找到好機會動手。聯航那邊我以先生您的名義打過招呼了,夫人只要出現在機場我們就會收到通知。”
郎年三言兩語解釋了情況。
“繼續盯著,只要她再離開竹園,立刻報給我,我親自去。”
“是。”
孟梁景又突然問:“郎年,你跟我多少年了?”
“從高二開始,十四年了。”
“十四年。”
孟梁景背靠在木椅上,輕敲扶手,淡笑道:“郎年,你應該很清楚我一向厭惡欺騙,你還明知故犯等這事結束,你就出國,我身邊不需要自作主張、不聽話的狗。”
“是。”
郎年沒有辯解,先生決定的事從來無人能改,更不必說他這次做出的事,本就讓先生再難容下。
“出去吧。”
郎年頂著一頭血,默默退出書房。
另一邊,晚宴也結束了。
同裴楠打了招呼,蘇云眠就帶上裴星文,坐上車和林青山一起回了竹園。
換下禮服,洗了澡,換上家居服。
她先哄了孩子睡著,才去了書房,輕輕敲門,直到門內響起男人沉穩平和的喊聲才推門進去。
林青山見到是她,意外了下,“還沒休息嗎?”
“有點事想問問你。”
蘇云眠坐到沙發上,林青山聞言也從書桌后站起,繞過來坐到她身側,保持著半米的距離,溫柔開口。
“什么事?”
蘇云眠想到宴會結束時,她離開前遇到了洛天戎,對方還問了她關茗的事,她自是搪塞過去了,可心里卻有不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