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眠聞言一怔,有些意外。
“當然,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誰?”她好奇問。
洛天戎笑:“一位故人。”
蘇云眠更是迷惑,又有些無奈,“還請洛先生明說,這么說我實在是不明白。”
洛天戎輕嘆一聲,臉上也浮現(xiàn)出無奈,“其實你今天就該見到的。但我那位好友因一些事耽擱,這場家宴他沒能趕上。”
這么說的話
蘇云眠問:“你是因為他才邀請我,所以,是我認識的人?”
“當然。其實,以我和那位故友的關(guān)系,我應(yīng)當厭惡你才對。”
洛天戎笑著,語氣卻很淡。
蘇云眠愣住,便聽他繼續(xù)說:“畢竟,我那位故人可是被你騙得很是凄慘啊,你當初和孟梁景結(jié)婚,對那時的他可是相當巨大的打擊,好些年都沒能緩過來。”
到這時候,蘇云眠還有什么聽不明白的,臉色慘白。
她雙手搭在腿上,用力捏緊,指關(guān)節(jié)泛白輕微顫抖,“他,他回國了?”
從小到大,蘇云眠自問對絕大多數(shù)人都足夠道義、問心無愧,真要細說對不起誰,那就只有一個人。
可這個人七年前就出國了,至今無音信。
或者說,是蘇云眠自己刻意避開這人的消息,這是她活到現(xiàn)在唯一對不起的人,對不起到至今想起仍無法面對。
可他,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回國了。
在她婚姻一地狼藉的時候回來,是來看她的笑話嗎?笑她當年執(zhí)意嫁給孟梁景,卻落得這么一個結(jié)果?
可蘇云眠后悔嗎?她不后悔。
愛就是愛了,哪怕結(jié)局并非所愿,可她愛過恨過,往事已過、悔亦無用,便只當渡了一劫,足夠了。
她能放下,再開啟一段新人生。
她做得到。
“他,這些年,好嗎?”
蘇云眠還是問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