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這個醫生恐怕你請不到。”
厲庭舟眉心折成一條線,“我怎么就請不到了?他要多少錢我都給。”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厲庭舟不悅地說:“你們西方人不是很直接的嗎?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
“可能是受你們的影響吧,舟,你還是別問我了,你再想其他的辦法吧,這件事對我來說,還是有點棘手,反正你也不用擔心,你老婆的失語癥,一定能治好的,別想太多。”
史密斯還是安慰了厲庭舟。
“別啰嗦這些沒用的,我要知道那個醫生是誰,你把他名字告訴我,我自己去請。”
“當真?”
“嗯。”
“葉淮遠。”
聽到這三個字,厲庭舟的手機差一點要掉下去。
“是不是很驚訝?那我實話跟你說吧,他幫暖治失語癥應該有些日子了,他在a國的時候,在實驗室里待了七年,主攻后天失語癥的研發,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直到掛了電話,厲庭舟的耳邊一直回蕩著史密斯的話,在實驗室里待了七年,主攻后天失語癥的研發……
所以,葉淮遠是沖著盛暖回來的。
她已經在治了。
而他作為丈夫,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昨天下午,她意外發出聲音,是不是以后她能說話了,他都不知道。
一種難言的情緒涌上厲庭舟的心頭。
她小時候到底經歷了什么,才得了失語癥。
又經歷了什么,連小時候的記憶都沒有了。
不過五六歲的時候的事情,能記得到的不多,但多少也應該知道自己的父母長什么樣子,知道自己是有家的人。
也許她還經歷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當了這么多年的啞巴,在嫁給她之前,她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吧。
厲庭舟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了周秘書的電話。
“去查查太太所有的資料,能查到的,全部都要。”
掛了電話之后,厲庭舟將電話打到了葉淮笙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