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盛暖還是掰開他的手,臉上帶著微笑,把他推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盛暖和厲庭舟兩個人。
男人溫潤深邃的目光深深淺淺地落在盛暖身上。
整整七年的夫妻,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感情。
滿腔的思念幾乎將病房里所有的空氣都感染了。
他想讓她回來。
握在指尖的幸福,好像在不經意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著。
他想要把那些他失去的,全部都再找回來。
眼前的人,與記憶中那個小丫頭不斷地重合。
她怎么可以跟他離婚。
他又怎么可能放她走,她明明從小時候都說不想跟江硯遲結婚,她更喜歡的人是他,想嫁給他做老婆。
她不能說話不算數的。
“暖暖。”厲庭舟的喉嚨很哽,“抱歉,用這樣的方式留下你。”
盛暖忍不住更加生氣,明明做了一大堆卑鄙的事情,即便如此,他還如此鎮定地說出這么優雅的話。
“既然你知道不對,會說抱歉,為什么還要這么做?你就這么自私自私,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盛暖的手勢氣憤。
“你跟葉淮遠不熟悉,你可不管葉淮遠,可林弘文是誰,是你從小到大的朋友!”
“我想他妹妹,你一定也認識吧,你就不想讓她回家,一家團聚?”
“還有林弘文的母親,我聽他說他母親思女成疾,都快要死了,他擔心找不到他妹妹,會讓他母親帶著遺憾離開,所以,他還找我將來在他母親彌留之際,冒充他的妹妹。”
“厲庭舟,你沒有心嗎?林伯母難道不是你熟悉的人嗎?你是怎么忍心的?”
他性格冷淡了一些,他愿意為許書意的事情東奔西走。
她以為他最起碼對身邊的人應該是可以的。
林弘文對他來說,不是旁人啊。
他竟然還是這么的過分!
“我怎么忍心的?”
“你說我怎么忍心的?”
“因為我舍不得你,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