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舟走過盛暖的時候,再次掃視了她一眼。
方才,她用了發聲軟件,他還以為她肯用項鏈,心情微微好了一些。
卻沒有想到,她并沒有使用戒指,反倒是脖子有一條項鏈。
她的衣服領口不低,把項鏈的吊墜給遮住了,但厲庭舟見過葉淮遠送給她的發聲項鏈,足以讓他斷定她今天用的發聲設備,是那條項鏈。
此時,厲庭舟更是看到葉淮遠也在會場當中。
兩個男人的目光相對時,如電光火石。
厲庭舟走出會場,便上了車。
許書意抱著厲嘉許坐在車內后排,許書意一直安慰著厲嘉許。
厲庭舟在駕駛室里一聲不吭,甚至沒有要發動車子的意思。
比賽已經接近尾聲,只差評獎和頒獎,要不了多長時間,盛暖就會出來。
他要等她。
帶她回家,讓她知道,他會好好教育厲嘉許。
許書意抬起頭,通過駕駛室的后視鏡看到厲庭舟那張諱莫若深的英俊臉龐,心里不安,試探著說:“庭舟,不走嗎?”
“等暖暖。”
許書意不再說話,而是擦著厲嘉許的眼淚,心疼道:“嘉許,沒事的,我剛剛都看了,你的作品是最好的,你比他們都有創意,比他們剪得都好,像這樣的比賽還會有的,以后咱們再參加,你這么棒,得獎是早晚的事情。”
對于厲嘉許來說,已經不是得獎不得獎的事,而是爸爸因為媽媽當眾訓斥他,他覺得自己都沒有一點尊嚴了。
如果媽媽今天沒有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媽媽以前不是這樣的,無論什么事情都替他著想,她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厲嘉許越想越難過,眼淚流得更兇了。
沒過太久,比賽結束,不少家人帶著小孩陸陸續續出來。
盛暖被周老留下,在跟幾個評審交流剪紙的事。
林弘文看到厲庭舟的車子沒走,就站在門口等著想看戲。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盛暖和葉淮遠一起從會場出來。
厲庭舟即刻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