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她很快揮動著手勢,回答他。
一開始,她是吃醋。
一心一意深愛的男人,心里裝的是另一個女人,在紙上寫滿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換了哪個女人,都會吃醋吧。
后來,慢慢地變成了心灰意冷。
她給過他一次機會,想要跟他把一切說清楚。
可惜,他都不需要等她跟他說清楚,他用行動給了她準確的答案。
“過來。”
這次他的語氣加重了一些,帶著命令的口吻。
盛暖仍舊無動于衷,也重復了一遍她的手勢,“我要我的錢。”
“那就乖一點,我自會把錢給你。”
男人的嗓音里多了一股威脅的意味。
手再次輕輕拍了拍床邊的空位。
盛暖知道他的脾氣,她不按他的要求去做,他是不可能把錢還給她的。
她走過去,在床邊坐了下來。
厲庭舟目光更深地凝視著她,低緩開口,“忘記了告訴你,你今天很漂亮。”
身上穿著一條麻本色的棉麻連衣裙,長度及腳踝,外面披著一件淡紫色的砂洗棉麻開衫,烏黑的直發編成一根松散的麻花辮,垂落在胸前,慵懶的文藝風,襯得她更加溫婉嫻靜。
盛暖蹙著眉頭,抬手,“我不想跟你聊這些無聊的話題,把林弘文給我的錢,還給我。”
一向清澈柔和的目光中,彌漫著堅定的躁意。
“暖暖。”
男人溫柔低喚她的名字,嗓音好聽得令人悸動,“我不想跟你再置氣兒了,你咬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得你帶著氣,下那么重的口,氣也該發泄完了,一會兒打完了針,跟我回家吧,要多少錢都給你,嗯?”
語氣溫淡柔和得像他們在家里的那些爭執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盛暖捉摸不透這個男人。
情緒收放自由,內心強大得無人能及。
可她哪里還需要他這些假惺惺的溫柔。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你不喜歡許書意的話,我也可以讓她搬出去,暖暖,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