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舟點了晚餐,讓送到房里。
飯后,他給許書意打電話,通知許書意一起出發。
結果許書意的手機關了機。
厲庭舟見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點開,是許書意發過來的。
【庭舟,我先回江城了?!?/p>
厲庭舟收起手機,對盛暖說:“你把房卡給我,我去你房間拿行李,你先下樓,在前臺等我?!?/p>
盛暖從包里取出房卡,交給厲庭舟。
她說話不方便,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她也能省點力氣不需要費勁去打手語。
想到手語,中午吃飯時,許書意的話回蕩在她耳邊。
許書意能看懂手語,是一場意外,導致聲帶受損。
七年前的事。
隔了半年,許書意開始學手語。
厲庭舟也是那個時候要學手語。
多巧合的時間啊。
有些偏愛,她注定是羨慕不來的。
厲庭舟拎著盛暖的行李下來,分公司派來的人,將他們送到了機場。
上了頭等艙,盛暖一坐下,便瞌上了眼。
厲庭舟找空姐要了張毯子,蓋到她身上。
盛暖能感覺到厲庭舟的動作溫柔。
他身上的優點很多,單單紳士素養方面的一些行為舉止,都是許多人比不上的。
她不會把這些細微的小事,當成是他對她的在意。
不過是他順手都會做的事情而已。
兩個小時后,回到西山別墅。
盛暖剛進家門,就聽到厲嘉許在念《游子吟》。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p>
盛暖的心尖顫了顫。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女聲鉆進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