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的意思很明確了。
在等她。
她若去,許書意就沒位置了。
厲庭舟為了許書意,自然不會答應她出去工作。
她的身體情況,是不可能真的跟著方導。
她便以此條件,與厲庭舟協議離婚。
厲庭舟想到方導和許書意說過的話。
盛暖不會說話。
會受嘲諷。
需要機會證明自己。
他認為厲太太的身份已經足夠。
厲太太的身份在外面自然沒話說,但在厲家怕是不行。
厲嘉許方才的態度讓他更加確定,盛暖確實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否則,厲家的人永遠會否定她。
是該讓他們知道盛暖的實力。
“好,去工作也行。”
其實,當他知道那幅漫版清明上河圖是她的作品時,他是驚艷的。
回來后,問她愿不愿意出去工作,是他的妥協和成全。
她肯下臺階了。
他自然不會再與她執拗。
盛暖眉睫輕顫,怔怔地望著厲庭舟。
厲庭舟將她攬進懷里,棱色分明的下顎蹭著她的頭頂。
掌心落在她后背上,輕撫。
“夫妻都七年了,我們之間又沒有什么矛盾,別總張口閉口要離婚,你難道不想我們一家三口,和睦美滿?”
厲庭舟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很動聽誘人。
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
但她已經要不起了,更不想要了。
他的懷抱是她曾無比依賴的溫熱與寬闊。
他沒有抽煙,身上是雅致純正的雪松香味,曾是那么讓她上癮迷戀。
她還是果斷地從他懷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