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回答,厲庭舟移到她身側,緊挨著她坐著。
他的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低懶的嗓音也顯得疲憊不堪,“我這幾天很累,你能不能不要再折騰了,讓我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帶你出去見個人。”
盛暖抬起手,正準備打手語,側頭看向他,他的眼皮已經合上。
她無奈地垂下手。
這就是不能說話的弊端,對方不看,她手語打得再清晰,別人也不會知道她想說什么。
盛暖想抽身離開。
她輕輕動了一下,厲庭舟的長臂就從她后頸穿過來,緊緊摟住她的肩膀,不給她動彈的機會。
沒過一會兒,盛暖的耳邊傳來厲庭舟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速度很快。
換作以前,她見他這么累,會以為是他工作辛苦而心痛不已。
只是最近她并沒有感覺到他在工作,而是一直在為許書意能成為導師的學生,來回奔波。
他的疲憊全是為了許書意。
她憑什么要當他的枕頭?
她要走。
起身時,厲庭舟輕喃,“別動。”
她不會再聽他的。
她堅持要起來。
厲庭舟這才睜開眼,眉心輕蹙,“讓你別動,你聽不到嗎?”
盛暖煩躁地打著手語,“要睡你到床上睡。”
厲庭舟的眼神瞬間變得很隱晦深沉,他唇邊勾起一道淡淡的邪魅孤度。
“你說的沒錯,到床上睡。”
他起身,攔腰將盛暖抱了起來,朝臥室走去。
無視盛暖的掙扎。
他將她往床上一扔,順勢壓了下來。
盛暖無法手語,只能掙扎,漂亮的眸子里也寫滿了抗拒。
男人將她鉗制得死死的,英挺的薄唇挨著她的耳畔,低啞著嗓音說:“不許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