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會突然腹痛不止。
盛暖很擔心,急著想問醫(yī)生情況,但她說不了話。
厲庭舟知道她要問什么,幫她把該問的話都問了。
醫(yī)生說這只是一個小手術,不會有什么危險。
很快,厲嘉許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盡管醫(yī)生說問題不大,畢竟是要做手術,盛暖仍舊十分擔心。
她站在手術室門口,心幾乎要飛到手術室里面。
她很自責。
這些天,她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對厲嘉許過于疏忽了。
厲嘉許只是個六歲的孩子,行為和言語上,有不足之處,她當媽媽的,沒有去包容教育他,而是置之不理。
如果她關注他,照顧他,也許他就不會得這個病。
盛暖扶著墻壁的手,突然蜷成拳頭。
厲庭舟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嗓音安慰:“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盛暖難受地閉了閉眼。
她沒有問厲庭舟,沒有把事情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便開始因為自己只有半年的命,把所有的一切都否定了。
不行,她要跟厲庭舟說清楚。
生命只有半年,她更加不能讓自己留下遺憾。
她抬起手,正準備要手語的時候,厲庭舟的手機響了。
他將手機掏出來,是厲庭夏打過來的電話。
“暖暖,我先接一下電話。”
“庭舟,你快過來接一下我,我在機場高速上,車拋錨了。”
這半夜三更的,厲庭夏也只能找他了。
“不是去國外了嗎?怎么這么快又回來?”
厲庭夏一肚子火,“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剛剛到外公家,外公說許書意已經(jīng)帶嘉許到機場了,我陪外公吃了頓飯,聊了聊,就回來了。”
“等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厲庭舟掛了電話,扭頭對盛暖說:“我姐的車拋錨了,你先在這兒等著嘉許,我去接她。”
盛暖本想問厲庭舟有關他和許書意的事情,但厲庭夏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她要厲庭舟去接,就必須是厲庭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