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在手機上打出幾個字:“小時候的鄰居。”
她即使要跟厲庭舟離婚,也不想牽連葉淮遠。
雖然葉淮遠家里的條件不錯,但在江城,誰又能得罪得了厲庭舟?
“你回答得可真冠冕堂皇,你當我是瞎子嗎?他那么護著你,甚至會手語,一個正常會說話的人,誰會去學手語,難道不是為了你?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一個啞巴,倒是挺會勾人的。”
這極具侮辱的言語,讓好脾氣的盛暖都忍不住生氣,指尖憤怒地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你別血口噴人,我跟他的確只是小時候的鄰居,你若不信,可以去查!”
厲庭夏看了回復,又看了看盛暖堅定的目光,紅唇輕揚,“諒你也沒那個膽子!你現在是有丈夫有兒子的女人,下次別讓我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走那么近,這好歹是我撞見的,要是讓別人撞見,庭舟的面子往哪兒擱?”
是啊。
他們厲家這些上上人,面子很值錢。
她這樣的殘疾人,在他們眼里,得到一絲尊重。
盛暖不知道忽然從哪里來了勇氣,她在手機上打出,“他的面子跟我有什么關系?難道我就不能有個朋友,鄰居?難道我就必須一輩子只守著厲庭舟和厲嘉許,永遠沒有自我?”
“咦,你在胡說什么,你是全職太太,你不守著丈夫和兒子,你還想守著誰?盛暖,你別激怒我啊,否則我馬上把這件事告訴庭舟。”
盛暖迅速敲出幾個字。
“隨便你!”
她真的不想忍了。
如果厲庭舟要找麻煩,她自己去承擔。
她與葉淮遠之間清清白白的,她不怕他們亂往她身上潑臟水。
“你!”
厲庭夏氣得發指,人都激動地站了起來。
盛暖也站了起來,拎起自己的包包,往外走。
“盛暖,你給我站住!”
盛暖拉開門就出去了。
厲庭夏胸口起伏,氣得在原地打轉了好幾步,這才拿起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撥出厲庭舟的電話。
電話剛過,厲庭夏就急急地說:“庭舟,盛暖她……”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厲庭舟打斷了厲庭夏的話,語調怒沉,“她的事,我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