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沒有站穩,他們三個人一起跌倒在地。
許書意穩穩地趴在厲庭舟身上。
從盛暖這里看過去,他們的臉貼到了一起。
盛暖指尖蜷緊,眉睫顫了又顫,收回視線,轉過身,匆匆往前走。
那些家長的聲音還是鉆進了她的耳膜。
“厲嘉許小朋友的父母真是郎才女貌。”
“是啊,爸爸帥,媽媽靚,難怪厲嘉許小朋友也長得辣么好看。”
“這一家三口,實在讓人羨慕嫉妒恨。”
回到別墅,盛暖腹部疼得厲害。
醫生說肝臟沒有痛覺,等發覺痛的時候,基本都是晚期。
盛暖掏出手機,想上網查查有關病情的資料,卻發現手機沒電關了機。
她插上充電線,開機后,家長群被刷了屏。
她望著上面99+的消息,點開。
除去她親眼所見的畫面之外,還有不少抓拍的照片。
翻看這些,她的心已經不會再有波瀾了。
只是心疼曾經那個無條件付出的自己,雙眸泛酸,明亮的眼眶中縈繞著點點淚星。
腹部傳來的疼痛,讓她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張媽見她狀況不好,走過來,“太太,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盛暖搖了搖頭,拿著手機打出一行字:“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真不要緊嗎?”
盛暖點點頭。
她起身倒了一杯水進了臥室,從包里取出醫生開的保守治療的藥,按說明吃了幾粒。
放下水杯,她抬眸看向墻上的婚紗照。
是張放大的結婚登記照。
她想拍婚紗照放到他們的婚房,但厲庭舟說不愛拍照,如果她想要婚紗照的話,將結婚登記照放大就行。
她和厲庭舟結婚七年,唯一的合照僅此一張。
今天,他卻和許書意一起拍了那么多張照片,甚至還有她發現的那個秘密,里面有好多張厲庭舟的照片,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不是他不愛拍照,他只是不愿意跟她拍照。
這種自欺欺人的謊言,她相信了七年。
今晚,她要把這虛假的一切都撕開,哪怕只有半年的生命,她也要向他提離婚。
深夜十點多鐘,外面傳來熟悉的車子引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