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在蔣家舉無輕重,即將離婚的女人。
難不成蔣家天真到認為六爺是她的律師,就會對此網開一面?
房子的設計很簡單。
一眼望去,皆是深沉的暗藍色,不是白,就是黑,沒有半點顏色,處處都透著淡淡的冷氣。
如同陸聞璟給人的感覺——不近人情,高不可攀。
溫棠看向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褪去筆挺冷酷的西裝,身穿黑色家居服的陸聞璟周身矜貴的氣質依舊讓人無法忽視,上帝對他,是偏愛的。
希臘雕塑完美的輪廓線條流暢而分明,目若朗星,面容清俊冷漠。
陸聞璟眉目深沉,臉上清晰可見的青紫痕跡。
好似一塊瑕疵的玉有了裂痕。
說不愧疚是假的。
溫棠把花交給季時,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陸聞璟對面。
“學長,你怎么樣?”
男人一如既往,惜字如金,“還好。”
她將準備好的禮物遞過去,“學長,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給你招惹來這樣的麻煩。”
她買的是江詩丹頓眾橫四海系列的銀表。
銀色的腕帶點綴著湖藍的表盤,銀色表針在上,一分一秒規律地轉動著。
低調又不失典雅大氣。
看見這只表的一瞬間,溫棠就覺得適合陸聞璟。
五十萬出頭的價格。
算不上很貴,也不便宜,拿來送人剛剛好,也符合他律師的身份。
買單時她沒動。
林沐疑惑,“不買嗎?”
溫棠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問道,“你覺得我有錢嗎?蔣行舟凍了我的卡,你難道不知道?”
林沐,“”
他當然知道。
那卡還是他去操作的。
但他不敢說話,默默買單。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